马婶看着他,依然感觉很神奇,对乔灯说:“跟他说不用谢,现在就喝一包药吧。咳嗽这么严重,早喝早好。”
马婶一边给他拆刚刚包好的药,一边絮絮叨叨的开口:“这个年轻人啊,病情也没有那么复杂,就是因为一直不治病,一直拖下去,才变成现在,你看咳嗽多严重。所以乔灯,你记好咯,有病就得早点治。”
乔灯点点头,尽职尽责的负一个传译者的责任,对理查德翻译:“有病早点治。”
“这个药,你现在喝吧。你咳嗽太严重了。”理查德顾不上狐疑乔灯说的第一句话。反应过来第二句话,感激的点点头,手摸上茶杯,准备吃药。
另一声阻拦声急速随之而来:“不要喝!”再有一秒,理查德就能喝上那口药了。
理查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中的茶盏和药物被迅速打翻。
士大夫恼怒的对着周围的乔灯、马婶和新禾吼叫:“你们知道这是谁吗?你们就敢随随便便的拿药给他喝?喝出点事你们谁负责?”
他的声音愤怒极了,将理查德护在他身后,就好像护无助可怜,弱小的小鸡崽子。
士大夫对眼前的三个女子就是一顿吼叫,但他总觉得这三人其中有一个十分熟悉,就是如何想也想不起来。
他气愤极了,谁知道就这一小会,他们是否拿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给王子吃喝了。
士大夫大手一挥:“来人啊,拿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药,还有这几个人,统统将他们押回皇宫去。”
乔灯、马婶、新禾:?
士大夫或许是看她们几个小女子挣扎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于是也没着人把她们绑起来。
乔灯最先反应过来,看着士大夫,无波无澜的问后面两人:“你们,想去皇宫吗?”
新禾有些踟躇,没说话。
马婶咬住下嘴唇:“这辈子,我还没去过皇宫呢。”
“那还在等什么呢?我们走吧。”乔灯脸上表情有些期待。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士大夫押过的,最配合的三人行。不过只有那位沉默的小姑娘,让他格外留心了些。
士大夫的轿子在外面,但是轿子狭小的很。
他瞪了一眼三人:“看什么看,你们三个坐在外面。”
沉默的少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被他更加凶狠的瞪了回去。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皇宫,他们下马车后,宫廷侍卫检查他们身上没有携带危险器物。就放他们进去。
几人行慢慢淡出宫廷侍卫的视线。
午后阳光悠长的照在宫道上。
半晌,两个相对的侍卫站着,一个侍卫听到另一个侍卫悠悠的开口:“你说,士大夫为什么押着王妃呢?”
另一个侍卫手中的长剑差点拿不住:“你说什么?!”
说话的侍卫忧郁望天,却是自言自语:“倒霉的士大夫啊。”
士大夫押着乔灯、马婶和新禾上朝的时候,皇帝正在忽视朝臣和异域友人,若无其事的和李羡许说着话。
“他们派王子来我们这,是要停留多长时间?”皇帝微微阖上眼帘,思索这次真是最漫长的一次早朝。
“大致停留……”李羡许余光中瞄见士大夫引着人进来,纵然冷静如他,也略微顿住。
朝堂上没了李羡许的说话声,其余人自认也不敢开口,于是朝堂上一片寂静。
士大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为了耍威风,还对着几个女子训斥一番:“还不快跪下。”
然后他恭恭敬敬的看着皇帝开口:“皇上,这是臣前去寻找王子时,发现的意欲对王子图谋不轨的人。”
皇上当然注意到了摄政王的停顿,他特意看了一眼摄政王看得方向。
是一个艳丽的小娘子。
“她们准备对王子做什么?”
站在朝堂上的异域人群看着王子愣怔的站在那里,赶紧把王子喊到人群中,只能用关切的眼神看着王子,谁也不敢在朝堂上开口。
王子看了一眼身后的乔灯,才回到人群的簇拥中。
“她们准备对王子下药。谁知道她们是因为图谋王子的面容,还是地位。”
谁知道这么一个长相跟他们格格不入的人有什么地位,士大夫后面的猜测简直是鬼扯。
朝中不认识她们的人,纷纷掩着笑对她们指指点点。
只有皇帝看到摄政王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