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许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行的方法,但这种是最简单的:“为什么不可以?”
“那好吧,就这样办吧。”
那也就只好这样办了,谁都想不出来比这个更好的,更省事办法了。乔灯和李羡许各自找了几批人,如火如荼的准备了几天,李羡许说的计划,终于要开始准备实行。
他们找了一片空地,之前由于一直不知道这片空地怎么开发才能最大限度的显示出优势,所以就一直搁置,也没开放过。
这次,乔灯找了几个伯伯,提供李羡许所需要的树木;李羡许则找了一堆能工巧匠,将这个地方装饰成——荒山村的富人窝。
手艺巧夺天工的木匠们,将上面的整体空地,由水源将两处分隔开,两处相向而坐,建了不到十张桌子。而奇异的地方就在于,明明是两片同样大的位置,但是一边只放了一张桌子,显示出绝对的王者地位,其他的则散散的放在水流的另一边。
桌子上面是神工鬼斧般的人工的小桥流水人家和一些其他的别具匠心的小装饰。
而此地,此刻早已被人围聚。
花了重金在短短几天就购得这里的限量票的人非富即贵。
这些人显然跟之前上山的百姓们看起来不一样,他们穿着的衣服都由定制丝绸制作的。
明明十分激动,还是颤抖着手,尽可能的显示出自己的文雅。
他们一进来,就被精巧无比的桌子吸引了目光,但是奇怪的是,这里却没有奴仆在场为他们提供服侍,因而他们也不能向别人问这桌子是否可卖。
乔灯站在远处观看着,这次,她什么也不负责。
李羡许坐在另一端,那里仅仅放了一张桌子,他小口的抿着茶,并不把注意力放在下面的人身上。
赵乐嫣也在对面,不同的是,她一进来,就痴痴的望着李羡许,桌子什么的谁在意呢。
她知道李羡许这次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但是她不理解,这个地方,乔灯不是说不希望被别人知道吗?
怎么这次李羡许在那边饮茶,乔灯远远的看着,时不时和旁边的人低语,怎么一副主人家的态度呢?
赵乐嫣不理解。
旁边坐着弹琴的侍女一曲罢,就抱着古琴悠悠的走了回去。
有人痴迷的望着,想开口问价,却因摄政王在此而惧怕。
古琴的声音停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就愈发显得突兀,因此,这一片空地竟然慢慢的安静下来。
李羡许放下茶杯,对面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的众多人,也放下酒杯,他们知道,他们期待的要开始了。
李羡许没有开口,旁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人拿着笔墨纸砚,手脚利落的将李羡许桌上的茶杯和茶壶还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拿走。
众人屏息等待着。
这是李羡许第一次于人前暴露他的字迹,先前都只是传闻,摄政王字亲传玄一大师。
玄一大师是护国寺的主持,而李羡许曾经在护国寺中呆过一段时间,那时众人都以为他真的要出家了。
李羡许不闻世俗事,腕带佛珠,手握佛卷。
这个谣言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消失,民间时不时就有一段时间传李羡许又要重新回到护国寺。
玄一大师的字千金难求,平时慈眉善目,但是字不如其人,字一勾一撇,皆似暗藏杀机,虽然不像摄政王李羡许一般心狠手辣,但是现在众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教过李羡许。
朝廷上风云变幻就在一瞬,想要得知先手的方法有很大,但是从来没有人能从李羡许那里知道消息。
是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字迹是如何的。
还记得那次有反羽之党想要获取李羡许那里的信息,截获了五封信。
他还以为自己拿到李羡许的字迹了。
谁知却被李羡许踩着五指,问:“缘何拿我家仆的书信?”
一字一句皆诛心。
众人屏气凝息看李羡许一点一顿落下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