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们狐疑的放下工具,用鼻子仔细的嗅了嗅。
没有错,这一定是不会出现在山上的香味。
梁不庸笑着摇摇头:“乔姑娘,你怎么也跟她们一样学坏呢,别瞒着我们啦,我肯定知道有什么的。快点告诉我们啦。”
乔灯两手一伸,摊开手表示无奈:“那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怎么办?”
“你们这又是闹哪样啊姑奶奶们,我们都闻到味啦你们还不承认!”闻到香味的男人受不了了,在人群后面咋咋呼呼的喊。
两堆人在对立面相向站着,谁都不肯先退后一步。
一个婶子悄悄把乔灯拉到身前,压低开口:“不是我们不给他们吃,而是你知道这群人,都多可恨。”
婶子说的语气认真极了:“这群男人,多少年了!隔一段时间就会偷偷跑出去吃肉!压根不带我们,我们吵闹都没有用。”
乔灯噗嗤笑出声,真是甜蜜的烦恼。
又过了几息,双方都还是维持现状,谁都不肯先退后半步。
只好由乔灯站出来打圆场。
她先对婶子们说,毕竟这么多年,看样子婶子们是真的没吃到什么好吃的:“好啦,也不急的这一时,以后我还在这呢,肯定会教你们更多好吃的。”
接着站到中间,对两方人提出条件:“他们喜欢去外面买好吃的怎么办,简单。以前买过的,现在一样一样都买回来,以后呢,要么带婶子们去,要么就别再回来吃好吃的了。”
伯伯们听到都有些犹豫:“乔姑娘,我们看你年纪不大,但是怎么出这么损的招啊。我看,咱们要么还是不从吧,一猜就知道她们也做不出来什么好吃的。”
可有人与这个伯伯的意见相相悖,另一个伯伯的肚子咕咕叫声适时响起。
婶子们也提出疑问:“可是我们也记不得他们以前买过什么了呀?”
“我记得。”另一个婶子举起手来,大家一看,才发现是从城里嫁过来,但是丈夫却出了意外的王娘。
婶子们一直在山里,丈夫们出去吃了什么她们也搞不清楚,但是王娘就不一样了。
王娘从小就在城里长大,后来遇上了她丈夫,才嫁到山里面。前些年丈夫出了意外,失足山崖。王娘也没有一儿半女,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平时她一向是不太爱凑这些热闹的。
王娘往前挤了挤,站到乔灯身旁。这个外来人的到来,给她极强的预感,她可以换种生活。
她并不是讨厌现在这种生活,相反,自从丈夫去世以后,王娘的心已经与停止跳动无异,她甚至还很享受这种生活。
但就是,比起这种生活。她更想重温一下,过去同丈夫一起,品尝美食的日子。
村里的男人们,出去吃饭的地点和美食,是王娘同丈夫如数家珍的美好记忆。
所以她一样一样都记在心里,并且不断地,不断地用这种方式,回忆着过去。
“我知道他们每个月都偷偷出去吃了什么。”
伯伯们痛心扼首,但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能不承认。
“好了王娘,哎,我们知道了,之后都会一点一点给你们补齐的,所以你们,刚刚到底吃了什么嘛?”
婶子们这才从怀里拿出来热热的黄金糕,不情不愿的递给自家男人。
伯伯们就近找了块地方,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
“乔姑娘,这一尝就是你做的吧,你说你做的这么好吃,中午你还不给我们做饭,真不够意思。”
一把年纪的伯伯因为点午饭,跟乔灯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撒娇。
乔灯失笑:“以后我会教婶子们更多好吃的,你们的口福在后面呢。”
伯伯们半信半疑。
日子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这次乔灯在山上,没人知道她在哪,也就没有人来烦她。李羡许经过那次以后,也没有来找她。
至于季行渐,除了一声不吭有点没礼貌的就走了之外,其他都没有发生改变。
生活仍然像匹脱缰的野马向前驶去。
荒山的大家经过一致起名,决定叫荒山为‘荒山村’。
还有乔灯穿越自带的旅游开发系统...
被砍伐的树,在被砍后的第一个星期,就恢复了原貌。
梁里长当时十分震惊的喊乔灯前去。
“乔姑娘,这是怎么了!”亭子的雏形已经初现,而之前被乔灯砍下来的三棵树,村民们惊奇的发现居然恢复成了原样。
当初的锯口已经不复存在,树木挺拔傲然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变化。
乔灯还准备撒谎:“咱们当初砍得不是这棵树吧?”
“乔姑娘你莫同我们说笑,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从小就在树林里摸爬滚打。不是这棵,难不成是山头那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