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焦急的等待着,哪怕是曾经窃取最艰难的机密他也没有觉得这么难熬过。
李羡许皱眉一页页翻看着。
良久,才一挥手。让侍卫下去。
这个乔灯究竟是要做什么。
她是打算不遵守和他的交易吗?李羡许眸色晦暗。
侍卫给他的原原本本复刻乔灯说话内容的纸被李羡许凌乱的扔在桌子上。
他站在窗子前,另一人凭空出现。
“去看着她。”下属跪地颔首,很快就消失不见。
。
“既然事不宜迟,那为啥要明天开始?”
乔灯看着梁不庸笑:“没想到您比我还着急啊?我肯定要带着你去山上说说构思,您还要定夺一下是否可行。”
梁不庸这才稳下心来,作为一个里长,他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多了,他唯恐有一点闪失,让整个村的人,都跟他一起遭了罪。
接下来的一整天,乔灯带着梁里长重走了一遍荒山。
等再次回到山洞,外面残存的火红色光线照不进山洞里。山洞里已燃起烛火。
梁不庸心情激动,他终于能带领村民们改变生活了,语气中带着隐藏不住的颤抖:“乔姑娘,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这的恩人了!”
乔灯平淡的扶起来要给他作揖的梁里长:“梁里长,不必多谢,我们都各需索取。”
她的目光投向刚刚走过的山路:“且,难路还在后面呢。”
梁里长重重应下。
去看爷爷奶奶现在才回来的季行渐,臂弯里挎着一个披风,他温温柔柔的笑着递给乔灯。
“你又开始忙啦?”
乔灯没有接过披风,坐在他面前,无意识的荡着腿:“你看完爷爷奶奶啦,之后我也要去看看的。”
季行渐看她没有接,眼里的光微弱,他撒了谎:“这是爷爷奶奶特地为你准备的披风,你穿上吧。”
乔灯还在犹豫,季行渐已主动走到她身边,为她披上。他听见乔灯叹了一口气。
但他仍故作无事的开口:“你们在商量什么?”
刚刚乔灯就避而不答,梁里长注意到了,选择性的开口:“乔姑娘给我们出了很多主意,我们准备靠荒山致富。”
季行渐迟疑的点了点头,问乔灯:“那你今晚还走吗?”
梁里长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乔姑娘的住宿问题:“乔姑娘,既然咱们明天开始,那您不如最近都住在山上吧!”
他本热情的想让乔灯住在他家里,但是自己尚无婚配,也没有娶妻,这样贸然的一个少女住在家里,怕是对少女不好。
梁里长陷入为难,季行渐适时开口:“不如乔灯跟着我,住在爷爷奶奶那里吧。”
这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梁里长的炙热的目光再次看向乔灯。
“好吧。”
跟梁里长道了别。
季行渐带着乔灯往爷爷奶奶家里走去。
乔灯已经很明确的拒绝过他两次,他也该知道他们认识不久,她还没完完全全的住在他心里。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为自己彻夜疗伤的姑娘,一顶一绝好的姑娘,为什么就如风过境,不能为他留下一点痕迹。
季行渐想开口说些什么。就感受到乔灯加快步伐。
在前面若无其人的说道:“爷爷奶奶是住在前面吗?”
“对,再往前面走三户人家就是。”
“算上我上次向你借的钱,还有这次的住宿的钱。”
季行渐没有回应。
乔灯已经走到了前面的屋子里。
推开屋子,乔灯大声喊:“爷爷奶奶,我来看你们啦,你们吃晚饭了吗?”
老两口正在吃晚饭,看到乔灯来,喜出望外,放下手里的馒头,给后面进来的孙儿使眼色。
“灯儿来啦,还没吃饭吧,来来,行渐,别愣着啊,给灯儿拿筷子,咱们一起吃。”
季行渐忙点头:“好,好。”
第二天,召集村民,乔灯做了最后一次动员:“既然咱们走的是无人开始的孤路,那我们必然要承担许多未知的挫折。但是结局一定是美好的!大家有信心吗?”
村民们高举着铁锹农具,疾声回应:“有!”
乔灯咧开嘴笑。
“这组,来,你们十个人是一组,我们初步的计划,是开始修路,只有修路,后面的一切才能开始顺利进行。”
乔灯拿出昨晚她连夜加工重画的更加细致的地形图。
摁着几条线,向围过来的十个人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