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马伯伯还非常有保证的锤了自己两下。
锤的自己直咳嗽。
乔灯绷不住了,她笑出声。虽然她不想装腔作调。
但是如果马伯伯知道自己婚配摄政王的话,会不会吓得不敢再跟她说话。
她没接话头,转而开口:“马伯伯,那你知道摄政王是怎么样的人吗?”
马伯伯一向善谈,这次竟然被吓得抿紧了嘴,四下看了无人,才开口:“这可不能乱说啊,乖娃。”
“也就是你问我我才开口,这摄政王啊,谁人不知道他才是咱们朝廷最说一不二的人。阴辣狠毒,哎。”
“既然这么厉害,那伯伯为什么叹气?”乔灯好整以暇的开口。
伯伯倒是不惧不怯,跟头盖骨的窟窿眼对视,声音不像刚刚那么兴奋:“长成这种性格的孩子,一定经历了很多吧。”
乔灯不可置否。虽然她是李羡许的未婚妻,知道他手段有多狠毒,但她自己也并不了解摄政王。
两人都若有所思,不再开口,空气慢慢沉静下来。
地牢内凌乱的长着蜘蛛网,到处都是灰尘。
可见多少年不曾开过一次的地牢门,今天竟然梅开二度,再次开启。
有人带着情绪,使劲踹了一脚地牢的大门,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地牢的门没有关,老鼠好像见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乱叫着窜离阳光。
门无维看清里面的状况,咬着牙开口:“好啊,多有能耐的姑娘啊,竟然让刚刚快要死的人现在好端端的坐在这。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能耐。二毛,进来。”
从门无维身后进来的,是那个乔灯曾经在荒山野地见过的人。
“把他们两个人都给我拖出去,让我看看,他们究竟是还能反了天了?”门无维的衣服不像乔灯刚离开时那样整洁,反而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
二毛力气倒是挺大,两手拖两个人,只是手法都及其敷衍。
他一手挟持着乔灯,手放在乔灯的脖子上,推着乔灯在身前,跌跌撞撞的走。乔灯不确定自己的脖子是否已经留下血痕。
另一只手干脆直接拉着马伯伯的衣服领子,拖着马伯伯走。
他们再次回到门山主的厅堂上。
这次门无维手上是另一张纸条。
乔灯从门无维身后走过时,草草的扫了一眼。被门无维逮个正着:“看什么看?你认得几个字?粗鄙无知的妇女。”
乔灯一压再压,不让自己的额头青筋的毕露。
这个男人讲话究竟怎么回事。
忽略掉门无维,乔灯想起来纸条上的字。
纸条写的是:摄政王前去。
门无维站在虎皮前,没有坐下去。二毛站在厅堂一边。乔灯的手刚刚被绑上了绳子,站在厅堂正中间,马伯伯的虚命丸再次发作,晕晕的躺在地上。门外传来乱糟糟的声音。
这也就怪不得门无维刚刚那么慌张,知道摄政王在这里,和知道摄政王要来围剿自己,完全是两种情况。
按道理来说,这群山贼逃窜那么多次,早就已经形成了经验,然而这次摄政王要来的消息一传来,众人还是慌成这样。
破旧的厅堂没有关门,外面的声音传来:“咱们还跑什么啊,我不信有人能从摄政王手下跑出去。”“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
门无维也很激动。门无维对二毛使了个颜色,二毛去外面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
直到里里外外都足够安静下来,确保门无维的声音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他才开口:“听二毛讲,你是摄政王的未婚妻。那就从你开刀吧。”
众人一时间知道乔灯是摄政王的未婚妻,看她的目光夹杂着‘震惊’‘跃跃欲试’‘狠戾’。
乔灯的心有点凉:二毛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摄政王的未婚妻的,在李羡许的军营里她可从来没说过。肯定是有人把消息透漏出去。
翠儿不知所踪,应该是被早有察觉的李羡许抓起来了。
排除所有的可能,乔灯发现:这个人十有八九是李羡许。
众人的声音再次沉下去,默默地看着门无维拿来一根鞭子。
门无维不像电视剧演的,里面的坏人总要说一段话再开始行动,他直接果断,用鞭子狠狠抽打在乔灯身上。
两鞭子下去,原本乔灯这具瘦弱的身体直接有点扛不住,她疼的倒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问候门无维的家人。
门无维像一条蛰伏许久,终于捕获猎物的蛇,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可是,这怎么够呢?”
他在手心细细摩挲鞭子,享受着这场单方面的盛宴:“我要的是完胜摄政王。”
最后宣布:“不如,就把你的头颅送给他好了。”
乔灯看着门无维收起来鞭子,眼神凉薄像响尾蛇般,从她身上划过。
就知道自己难逃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