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摄政王可真不容易,每天都要那么晚才睡。”乔灯试图跟李羡许共情。
李羡许用勺子舀了口白玉汤,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放到嘴里,乔灯看见他的喉结微动。
他的表情不变,仿佛没有人跟他说话,随口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乔灯嚼虾饺的嘴,有些顿住:?
如果不是希望他尽快把山贼捉到,乔灯都有点不想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很气人的赵肃,突然开口:“你在教他们什么?”
看乔灯不解的皱皱眉,李羡许干脆把勺子放下,用手动作十分规范且英姿飒爽的行了个军礼。
乔灯也下意识回了一个军礼。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兴奋的事情,准备滔滔不绝:“你说这个啊?”
又想起来,她已经穿越到古代了,到嘴边想要解释,被强行转成微笑,卡在乔灯嘴里。
她磕磕绊绊的解释:“这个啊,是我有一天做梦,梦里面的人,做的动作!对,梦里面的人做的动作。”
“你说如果我们的士兵们,都做这个动作,会不会看起来比别人的士兵,更有气势?”
看着李羡许陷入深思,乔灯松了一口气,抱起碗里的汤就是一顿猛喝,赶紧顺顺气。
却没看到李羡许深思之后的意味深长。
乔灯着急转移话题,想起来昨晚见到的人,以及撞到李羡许不在,现在他却撒谎自己睡着。
她观察着李羡许的神情,开口:“昨晚,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营地里的士兵,在山上的有块比较崎岖的地方不知道在干嘛,鬼鬼祟祟的。”
“后来他发现了我,准备对我下手,不过幸好机智如我,躲过一劫。”
“所以你觉得不觉得,咱们迟迟拿不下这群山贼,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李羡许接过旁边侍女们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从椅子上起身:“我会留意的,就不劳二小姐操心了。”
‘嗤。’乔灯还在继续吃饭,在李羡许背过身看不到的时候,悄悄对他吐舌头。
突然,肚子里仿佛有一阵暖流流过,乔灯捂着肚子一瞬间就意识到这是什么。这熟悉的感觉,这原汁原味的配方。
她从桌子旁弯着腰,小跑过去,撞到正要迈出门的李羡许,乔灯推开他:“让让。”走了半步,复又拐回来,对屋子里收拾饭菜的侍女们说:“麻烦再给我准备点饭菜,谢谢你们了。”她可没有忘记屋子里敷了药的狗狗。
身后的李羡许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乔灯跑到自己到营帐里,脱下衣服,一看,果然是亲大姨妈来看她。
狗狗在她为自己盘的小窝里睡的正香。
乔灯看着自己,她来到这里,竟然忘记备好月事带。虽然有些埋怨自己,但乔灯还是庆幸,幸好这里还有属于自己的营帐,而不是她在任何,没有隐私的地方。
看着现在还没有办法处理的事态,乔灯有些着急,她也不知道到底要喊谁。只能尽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她坐在被窝里,刚开始声音还挺大,后来声音慢慢微弱,一声叠一声的喊:“李羡许,李羡许。”
门口有侍卫等着,在她喊了两声以后,回应她:“二小姐,怎么了?”
乔灯还有些不好意思,对门口的侍卫说:“帮我喊一下,摄政王吧。”
侍卫的声音有些纠结,片刻后还是回答她:“好的,那您等一会。”
片刻过后,李羡许走到她营帐前。隔着营帐,声音传来,她听不出来喜怒:“何事?”
乔灯脸红红的,不禁是盖被子,还因为不好意思:“...你进来。”
李羡许掀开营帐帘,步伐落地清晰可闻,走进去就听被窝里的小姑娘,连头都没有露出来,声音还有些不同于平时的羞意,隔着被子对他说:“我月事来了,你能不能帮我,拿点月事带啊?”
乔灯的脸蒙在被子里,她面上已经薄薄的出了一层汗。
她没有听到应声,半天之后,只有营帐帘落下来的声音,李羡许已经出去了。
乔灯有些失落,果然女孩子生理期就更容易低沉吗?
她初次来到这个地方,也没有人可以倚靠,只有一个黑心的摄政王,现在还是她的未婚夫,却时时刻刻想要她的命。
连个月事带也不给她拿。
还有那雷死人不偿命的侯府众人。
乔灯感受着肚子一阵又一阵的阵痛和暖流呼啸而过,躺在被窝里,垂着眼皮,看营帐顶。
‘砰’,‘砰’。
营帐帘被敲动,没有等乔灯的回应,有侍女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小姐,这是手炉和脚炉,以及月事带,和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