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被大户人家的主子欺凌,当晚拖着一身伤痕,也要前去庆王府见上楚洛一面,想要当面问问他,可还记得他这个被他抛弃十五年的儿子,也想见见他的母亲。
这段剧情中,楚言辰没少受气,不被庆王府的下人待见,还被他们打到半死,才得见楚洛。
楚洛仅看他一眼,就知楚言辰是谁。
或许他人性未泯,见亲生儿子过得不好,还沦为了奴隶,为弥补心中愧疚,他把楚言辰留在王府,直到一年后,才渐渐对外公开楚言辰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
从此,楚言辰真正踏上反派之路,一去不返,杀人如麻。
太傅府对宫中消息灵通,楚言辰哪怕是待在药房里养伤,也有很大概率听闻楚洛回京的消息。
慕招招越想眼神越坚定,她今晚就蹲守太傅府不走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楚言辰后面那么坏,也有楚洛的原因,她不能让楚言辰靠近楚洛。
即便攻略不了楚言辰,也要阻止楚言辰进一步黑化。
车轮声传来,慕招招悄悄摸摸走到前方,看见太傅景渊从马车上下来,大步迈进府中。
不多时,蹲在后门隐秘角落的她,亲眼看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慕招招看不到他帽子下的脸,只见那人身形颀长,略微弯腰驼背,一想到楚言辰背上的伤,她毫无疑虑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前面的人,慕招招叹息摇头,心里想着楚言辰啊楚言辰,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要出来去认那劳什子父亲,我情愿你一直守在女主身边哪也不去,也不希望目睹你去投靠坏人。
跟着走进偏僻无人的巷子,慕招招决定上前拦住“楚言辰”。
却见“楚言辰”骤然倒地。
什么情况?伤太重所以昏倒了?
她小跑上前,轻轻地掀开遮住地上之人整个头部的斗篷,当场僵住。
这个人不是楚言辰,脖子上缠着金丝,漫出鲜血,死了。
“啊。”
慕招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大手掐住脖颈,抵在墙上。
“是……你。”慕招招双脚渐渐离地,双手扒拉着掐她脖子的大手,看着对方,从喉咙里艰难挤出两字。
秦墨眼尾上挑,又是白日那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慕招招。
“是我,你很意外?”秦墨语调阴沉,手部力度加重,注视着满脸通红,看似快要窒息的慕招招,用大拇指摩挲她颈处细嫩的皮肤,低笑一声,“你看见我杀人了,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慕招招腾空的脚往前一踢,正踢中秦墨的大腿,秦墨不怒反笑,将她举得更高,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手上的力道更重几分。
慕招招被掐出眼泪,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一只手使劲拍着秦墨的手背,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嘴,示意秦墨她有话要说。
“呵。”秦墨虽是冷笑,但见她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不知不觉松开力度,将她放到平地上,虚虚掐着她的脖颈。
得以喘息后,慕招招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即求饶道:“秦,秦公子,我什么都没看见,你要相信我。”你不自己出来,鬼知道是你杀的人。
秦墨不说话,只是凝视她。
凝视得慕招招头皮发麻,担心秦墨不吃这套,她抬起下巴,一脸骄横:“你别忘了,皇上让你保护我,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向皇上交待。”
“你这是求饶的态度?”秦墨脸色一冷,眼看就要再次掐紧慕招招的脖子。
慕招招难得反应急速,双手握住秦墨的手,露出真实的可怜兮兮的表情:“我错了,你别杀我。”
下一刻,她又眼带狡黠:“别因杀我,浪费了您的宝贵时间,您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吧,比如地上的尸体?不然一会儿有人来了,被发现就不好了,呵呵呵。”
秦墨危险靠近,在慕招招耳边轻言:“你在担心我?”
啊呸!老娘担心你妹,老娘巴不得数以万个摄像头,咔嚓咔嚓拍下你杀人的罪行,你给老娘就地伏法吧你!
慕招招虽然心里在吐槽,但面上却大眼扑闪,装得一脸真诚娇羞:“算是吧。”
呕,她怎么可以这样。
一切为了活命,忍辱负重忍辱负重。
“呵。”秦墨自然知道慕招招在演,但她有一句话说对了,不能因她浪费了他的宝贵时间,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公子,温将军的暗卫都被引开了。”
秦墨的下属从巷口走来,向他禀报。
温寻?暗卫?
慕招招一头雾水。
秦墨收回掐着她脖颈的手,将手抵在墙上,呈现“壁咚”的姿势对慕招招道:“护国将军还真是对你有心,派人暗中保护你,我跟他说过了,今日由我负责你的安危。”
原来是这样。
“秦公子,我可以走了吗?”慕招招往侧边靠,不想与秦墨近距离接触。
“太晚了。”秦墨看着慕招招雪白脖颈上被他掐出来的突兀红痕,眼中一沉,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巷中深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