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用过午饭后,便躺在摇椅上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这个时候沈镜都会待在院子中,因此林氏为了避开他,早已躲进了屋子里,倒也方便了苏攸棠演戏。
沈镜一边在院子中走动,一边想事情,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苏攸棠发出的声音。
苏攸棠却不气馁,甚至以为他是装作听不见,便加大了声音,连在家休息的阿福都不免诧异的看着她。
阿福想询问几句,却被苏攸棠一个凶狠的眼神怼了回去。
若是前段日子,苏攸棠自然是不敢的。阿福长得壮硕,一拳头下来,苏攸棠觉得自己的小身板能裂开。
可是相处久了便知道,阿福只敢对她凶,不敢对她动手。
既然是这样,苏攸棠便不客气了,凶人谁不会啊?
殊不知,她这样子在阿福眼里就像被抢食的花猫似的,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抢了她东西?
好在沈镜还是及时发现了,不过说出的话却不甚好听:“你又在耍什么花样?若是闲的慌便去街市上逛逛,省的在这里扰人。”
苏攸棠再次感慨,沈镜这人放在现代,除了一张脸怕是很难找到女朋友吧?
若不是答应了林氏不告诉沈镜关于她眼睛的事情,苏攸棠真想揪着他的耳朵对他吼道:你除了看书能不能关心一下你娘?
苏攸棠捂着眼睛颇为‘委屈’道:“阿棠也不想惊扰夫君,只是阿棠眼睛好疼啊。”
沈镜闻言一滞,眼睛疼?这可不是小事,万一瞎了怎么办?
虽然她总是打着离开的注意,可她经过这些日子的改变,沈镜觉得就算日后一直将她养着也不是不可以。
可怎么突然眼睛就出了毛病?
阿福在一旁瞥了瞥嘴,刚才瞪他的时候,他可没看出她眼睛哪里疼了,这么拙劣的演技,他主子就算瞎了,也能看穿。
然而沈镜却快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挡在眼前的小臂,却发现这人居然和他较劲。
他倒是可以用力不管她的阻挠,可又担心捏疼了她。
“你把手臂拿开,让我看看。”
苏攸棠心想,给你看那不就露馅了?
这会苏攸棠连话都不说,轻微的摇晃着脑袋,还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声音。
沈镜哪见过这阵仗,连忙让阿福去把胡大夫请来。
阿福看着自家主子,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出门去了。
老胡大夫对去沈家的路线,熟悉的仅次于回家的路线。
很快便赶到了,院子里沈镜似乎正在低声对苏攸棠说些什么,而苏攸棠似乎并不想搭理他,一直用手臂遮挡着面部。
见胡大夫来,沈镜连忙上前几步将人拉倒苏攸棠面前。
苏攸棠不用看也能听出胡大夫的脚步声,连忙放下了手臂。
沈镜见状有一瞬间的凝滞,怎么?胡大夫能看,他不能看是吗?
胡大夫放下诊箱便开始唠叨:“你说说你们沈家是不是流年不利?
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的,还能被贼惦记了。”说完还摇头晃脑的感慨着。
沈镜闻言脸色不是很好,语气也颇为不善:“胡大夫还是赶紧瞧病吧。”
胡大夫瞪了他一眼,虽然沈镜年纪小,可他还有点怕这个后生。
胡大夫一边替苏攸棠把脉一边问她有和症状,苏攸棠想了想便把林氏的症状叙述了一遍。
沈镜越听越不对劲,饶是他平日里一心读书,可也没瞧见她出现过她说的那些症状。
眉头紧蹙,下意识的觉得苏攸棠在说谎。
阿福站在一旁见主子这副神色,反而心情不错,他主子终于发现苏攸棠在无病呻吟了。
苏攸棠定要挨训了。
只是他预想中的训斥并没有出现,老大夫疑惑:“夫人这些日子可是做了什么费眼睛的活计?”
苏攸棠天天做了什么,沈镜就算不刻意去观察也是知道的,不是待在院子玩猫就是去杂物房逗猫,不然就是躺在摇椅上睡觉。
哪里做过什么费眼睛的活计?
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一凛,若说做伤眼的活计,家中只有每日做绣活的林氏。
沈镜看向苏攸棠的眼神都变得幽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