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阿镜既已成家,那这银子还是交由阿镜媳妇打理。”
苏攸棠:阿镜媳妇?我?我是阿镜媳妇,银子交给我大理?
还不等苏攸棠咧嘴笑,沈镜先道:“娘,这管家之事虽劳累你许多,但阿棠还年轻,所以还望娘能多照看一二。”
阿福虽然没说话,但目光灼灼的看着林氏。
苏攸棠愣怔片刻也劝道:“娘,夫君说的对,这管家之事我尚无一点经验,娘若是想躲懒,那日后就多教我一些。
也好过让我手忙脚乱的接过来,败了家底。”
连苏攸棠都这般说了,林氏也就歇了这心思。
林氏:“你啊,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这般能说会道了,我明摆着放手给你,到了你嘴里倒成了我躲懒我的不是了。”
若说之前林氏对苏攸棠有了三分的改变,那现在已然有了七分。
沈镜也没想到苏攸棠竟然会拒绝这绝好的时机,她知不知道管家意味着什么?
这人怕不是真的傻吧?
沈镜的这番心理活动苏攸棠自然是不知的。
苏攸棠当然不傻,有沈镜在,她想中饱私囊?做梦呢?
让她管家又不给她额外的工钱,这累人又不讨好的活,谁爱做谁做。
等她赚了银子,一年半之后,沈家就和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了。
当然苏攸棠也是诚心想要赚银子,所以众人用完饭后,便抢着洗碗,没想到却被阿福一个犀利的眼神吓退了。
仿佛他们抢的不是碗,而是金子。
苏攸棠觉得她与阿福之间的气氛可是说是剑拔弩张了,可是在她那个恋爱脑补满分的婆婆眼里,这俩在眉来眼去?
林氏:“咳、咳!”
“娘你怎么了?是身子哪里不适吗?阿福,去把胡大夫请来!”沈镜焦急的说。
林氏伸手拉着沈镜:“不必了,阿福你先去忙吧。”
苏攸棠也没有多留,没抢着洗碗的活,她总得想着其它的活计。
这母子俩也不知说了什么,沈镜半个时辰后才回了东厢房。
这时苏攸棠已经换了中衣,坐在桌子旁摆弄着杯子。
沈镜进来后便将房门关上:“你怎还不歇了?”
苏攸棠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一双眸子正发亮的看着他。
沈镜不禁失笑:“你瞧着我作甚?”
“夫君这是要歇下了吗?”
沈镜:“阿棠这是有话要说?”难不成是后悔拒绝了掌家之事?
苏攸棠摇头:“没有,已经更深露重的,夫君还是早些歇息吧。”
沈镜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不过他也不担心她会耍花招,左右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沈家。
略一思索后,便也不再纠结。
信步向床走去,近了才发现,床上已经铺好被子,甚至还放了他昨夜睡前所看的书卷。
这时苏攸棠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夫君还满意吗?”
苏攸棠连他安神用的香炉都已经点上了,这一时他还真找不出不满意的地方。
沈镜:“马马虎虎吧。”
话音刚落,不知苏攸棠从哪拿出了一张纸来。而那纸上写着四月九号,铺床五文钱。
备注:合格,应收五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