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一反常态,今天半句话都不与他争执。
那领头的差役继续说道:“他们的住所除了这两样东西,并无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小人也专门问过廊坊的老鸨,前天晚上确实又花魁招亲,也确实出了点意外,而他们三人确实一晚上都在廊坊未出去。不过……”那领头的差役犹豫着说:“根据这位谭兄弟的证词,小的们又问询了长里巷的赵更夫,他正是前天又见到被告三人的院子有烛火点亮过,小院疑似有人,小的们根据谭兄弟说的一路寻找城外,暂时没有找到所谓灰色的布袋,原告的娘子也未寻到。”
林海秀点头,还未开口。宋安安便说道:“大人,学生有一个困惑想问一问这位黄学子。”
林海秀挥手,让她说。
宋安安:“黄学子状告我们三人杀害他娘子,但他娘子目前一没有尸首,二不见血迹,三也没有凶器,请问这位黄学子,怎么断定你娘子一定死了呢?”
宋安安继续:“既然没有证据显示你娘子已不在人世,你又凭什么一口咬定你娘子就一定遇害了呢,而且一定是被我们给害了呢。我们凭什么要害你家娘子,杀人动机在何处?”
本来一直都有话说的黄广德,却在这个时候沉默下来,甚至低下头开始躲闪。
然后在宋安安一再追问下,忽然冲她冲过去,抓住她的衣襟就开始嘶吼:“是你,是你!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们偷偷对她下手,逼她就范,她不敢回来跟我说,怕影响我的学业,偷偷自尽被我发现,才吐露实情,而我也确实被影响,东林书院招考落选。”说道这儿眼眶红,眼泪也掉了出来。“玉娘心里内疚,趁我寻镖局准备回乡的时候,带着家里的刀具和必死的心来找你们,现在人已经找不到了,难道还有活路么!”
宋安安被他嘶吼的喊声震得耳朵发蒙,众人哗然!
“真看不出来,斯斯文文的,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人竟然考中东林,我辈苦读数十年竟然被这种卑鄙小人击败了!”
“无耻败类!”
“也许是误会呢。”
“难道还有人那自己和家人的名誉去诽谤他们么,有什么好处么?”
“案子还没判呢,你们先给定罪了呗。”
……
连凡之分开黄广德,说出上堂的第一句话:“故事编的很好,你妻子受辱你一不报官,而不告发,只是忍着,等着她失踪后,就一口断定她是被我们害了,然后才报官?”
黄广德指着天地立誓,绝无虚假,他还有娘子的手书为证,“我现在只后悔,当时为了娘子没有告发你们,现在与娘子永世相隔。”
说的动情处,他捶胸顿足哭泣不已。
宋安安看着像是看一出戏,可惜众人似乎都愿意站在弱者这边。
周冠卿要紧牙齿,按照宋安安的叮嘱,不发一言。
连凡之邹眉,也许现在的证据不足以将他们定罪,但是在声势上若不能拿出有利的证据,他们已经输了。
难道真的要让玉娘出来作证,可是她出现绝对不是给他们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