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笑道:“我叫刘昭。”
苏欣点点道:“我叫苏欣,他叫俞怀生,而躺着的这位是李恒峰。”苏欣互通了姓名,笑着又问道:“怎不见你亲友陪同。”
刘昭说道:“我有个朋友,但是正逢他今日有事,来不了,所以只有我自己一人。”
苏欣听后,忙道:“我遣个人去与你朋友报信,也好叫他来照顾你。”
刘昭正有此意,正巧苏欣开口,他便应了下来。三人在马车上一番洽谈,到了医馆诊治不提。
李恒峰到医馆后不久便醒了过来,苏欣等人上前一一询问过后,方才放下心来。
这时,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刘昭站起身来,看向门外来人笑道:“你来了?朝中的事处理完了?”
来人笑道:“即便没处理完,听闻你有事也是要赶来的。”来人说罢抬眼看向屋中众人,待看到苏欣时,眼眸微亮,笑着上前道:“阿欣,你怎么会在京城?”
苏欣也有些惊讶的看向来人道:“方毅?”
来人原是益阳城的方毅,多年未见依旧如从前,月白色锦袍立于医馆中,瞧着文雅有礼,笑着看向苏欣。
“你们可是相识?”一旁的刘昭见二人如此情状出声问道。
方毅满面可见喜色,眉梢唇角带笑道:“她是我小时一道的旧友,我们已有许久未见。”方毅见苏欣身着男装,也不点破。
“阿欣,你怎会来到京城,我只当你一直在益阳城。”方毅又看向苏欣道。
苏欣不好将林慕强把自家带入京城的事告诉方毅,只是笑笑道:“不仅我到京城,连媛媛和峰哥儿也在京城,这不,你瞧躺着的这位是谁。”苏欣让开身,方毅瞧见苏欣身后躺在病榻上的李恒峰。
“峰哥儿你这是怎么了?谁人将你打成这般模样。”方毅上前见李恒峰胳膊上,缠着厚厚白布吊于脖端,嘴角还有些许血迹,连忙问道。
李恒峰自然听见方毅乃是刘昭的好友,此时叫方毅一问不知该如何回答。
刘昭只得自己出来道:“是我打的,我们参与武举比试,我下手失了轻重,害李兄弟受了伤,实在是有愧。”
李恒峰浑不在意道:“这有什么,你不也被我打伤了腿,这次我武艺不精甘拜下风,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切磋。”
“自是奉陪。”二人一见如故,不打不相识,见对方都是醉心武艺爽快之人,所以值得一交。
“毅哥儿你怎么也在京城?我先前只当你退了学堂,请了夫子在家教习,原是跑到京城来了。”李恒峰问道。
“你们都不知道吗?毅哥儿中了探花,在京为官。”刘昭替方毅回道。
苏欣和李恒峰对视一眼后,双双摇头,他们先前只知道方毅中了秀才,乃是一个读书的好料子,基本与他们没有接触。
他们本就与方府没有交集,况且方毅行事向来低调,所以不知道方毅消息也属常事。
“那先恭贺你了,不知毅哥儿做的什么官?”李恒峰好奇问道。
方毅自谦道:“不过是翰林院编修而已,算不得什么。”
苏欣站在俞怀生身边,距离他们三人远些,她不懂翰林院编修是个什么官职,抬头悄声问俞怀生:“怀生哥哥,这个官是做什么的?”
俞怀生见苏欣双眸微亮,满是不解之态,娇俏可爱,笑着亦是弯腰小声回道:“乃是正七品官职,翰林院主要负责起草诰敕,史书纂修等职责。”
苏欣点点头,心中也不作他想,只是单纯好奇罢了。
方毅虽与李恒峰和刘昭在谈话,可心神全在苏欣身上,见着苏欣与俞怀生举止亲密,心下不喜。他起身朝苏欣走去,笑着对苏欣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方毅长身直立,一派文人儒雅之气,双眸紧紧盯着俞怀生说道。
俞怀生自方毅进门,便察觉到他对苏欣的特殊之情,此时面对方毅也不退让。
“在下俞怀生。”俞怀生的相貌自来是出众,立如兰芝玉树,笑若朗月入怀,这词句描写的恰如其分,正是俞怀生这般人物。
方毅与俞怀生并不相识,俞怀生未出家时,方毅还不曾结交苏欣和李恒峰等人,后来与苏欣等人结识玩耍也不过数月时日,剩余儿时记忆都是在屋中读书习字。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立如兰芝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白石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