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台后先相互各行一礼,那二当家忽然眼神凌厉,手中双斧挥起,沉甸甸的斧头,在他手中却似毫无分量,迈开步子朝少年袭去。
眼见斧头已经要到少年面前,少年却未有动作,台下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正在此时,少年身形晃动,脚步灵巧,先是后仰躲过双斧攻势,后又趁其不备闪身到二当家身后,猛地踹了一脚。
二当家狼狈摔倒在地,两斧扔出老远,二当家因着轻敌,此刻当着众人丢了大脸,趴在地上不愿起身。
少年见状伸手去扶,二当家弃斧不用猛地向少年袭去一拳,却被少年轻飘飘躲过。
二当家恼羞成怒,接连一套组合拳,直击少年命门,其势逼人,逼的少年步步后退。
“这回应当使出他的真功夫了吧?”苏欣小声对俞怀生说道。
俞怀生微微抿嘴,见苏欣一副机灵模样,有些想笑。
“你方才让那小孩去做什么?”因着苏欣个子矮,俞怀生低头凑到她耳边说道。
苏欣面上有些热,感受着俞怀生的气息就在自己不到两寸之距,苏欣余光能瞥见他的唇说话间上下触碰,惑的苏欣一时回不过神来。
此时台下众人大叫,苏欣也下意识往台上去看,少年腾空而起,穿着同色碧青布靴,一只脚踏在二当家胸前,被二当家一把擒住。另一只脚正面踢来,二当家早已做好准备,打算同样抓住另一只脚,这样一来二当家用力一拽,便能将少年拽下。
可少年的脚忽然改了方向,自右向左踹向二当家的脖颈,二当家受此一击,只觉眼前昏暗,呼吸困难,剧痛之下倒地不起。
金锣一响,少年胜出,台下众人呼和声顿起,苏欣也忍不住叫好。
苏欣见身旁俞怀生淡然模样,忘了方才羞怯,笑嘻嘻凑过去道:“我叫那小孩到街口下注,赔比是一比八十,所有人都以为二当家能赢,所以我下注少年赢。”
俞怀生见她谈到金银神采奕奕很是兴奋,笑着赞道:“你果然有做生意的头脑。”
苏欣被俞怀生一夸,笑得更是灿烂,不意人群中有些下注为二当家赢的人气不过,叫嚷推挤这要上去找二当家算账,苏欣不备,被人自背后一拥,眼见便要面朝地面摔倒,俞怀生出手拉住,苏欣踉跄的栽进俞怀生怀中。
鼻尖一股淡淡菩提香味,胳膊上修长的手还牢牢抓着,苏欣只觉着那手的温度透过衣物到胳膊,好似烧了起来一般,忙从俞怀生怀中退了出来,俞怀生也放开手,关切问道:“阿欣,你没事吧?”
苏欣赶忙摇摇头,刻意转开话头道:“这少年练得什么功夫这般厉害,你觉得峰哥儿能打过他吗?”
俞怀生认真思考后说道:“他这脚下功夫极为了得,年纪轻轻便有此造化,只怕是自小练起的童子功,便是峰哥儿遇着他也未必能有胜算,需竭力一搏方能对抗一二。”
苏欣也忘了害羞,睁大双眸道:“居然这么厉害,那峰哥儿可怎么办?”
俞怀生无奈道:“这本就是集全豫国的武学人才于一堂,峰哥儿所要面对的困难原本就有许多,这才是刚开始。”
苏欣只叹自己有些井底之蛙,从前在益阳地界,李恒峰的功夫也是数得上的,如今京城中竟有如此多的高手,不禁为李恒峰担忧。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峰哥儿的武功也不弱,他心中有数。”俞怀生看苏欣神色,忙安慰她道。
在他们二人交谈期间,第五组参举之人已经出来,这二人武功也是了得,皆为武学世家子弟,来去间不相上下,最终因其中一人的失误,对方获得胜利。
苏欣看的津津有味,对身旁俞怀生道:“这人若是分到其他组,也不会这么早淘汰,只是运道不好,初试便遇到这般强劲对手。”
俞怀生也点点头以示赞同,转眼间便轮到李恒峰上场,苏欣大声道:“峰哥儿必胜!”
苏欣这般大言不惭,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苏欣也不惧,她有底气一一瞪了回去。
李恒峰也是笑着朝台下穿着男装的苏欣和俞怀生点点头,凝神开始比武。
李恒峰对面是一个官贵子弟,穿着华丽,长衣长摆,不像来比武倒像是在此闲逛一般。
李恒峰也不曾轻慢,一身短打,手持家传青龙剑,剑锋寒光,飞速冲向对面那男子。男子连退好几步,堪堪躲过,台下众人唏嘘声顿起。
苏欣疑惑道:“此人看着并不善武艺,怎会来参赛。”
俞怀生为她解惑道:“京中许多官贵子弟,参加科考不中,正愁出路,今年正好出了武举,便想以此为途径,谋个官职来做。”
苏欣诧异,竟有如此胡闹的人,她说道:“那他没有武功,怎能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