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手下将几个名牌放在圆桌上,对林慕躬身道:“大人近半数名牌为铜制,外皮不是真金乃是鎏金所制。”
此言一出,苏永昌一拍桌子道:“永顺他说的可是真的。”
苏家金楼从不偷工减料,一贯是瞧不上那些以鎏金假替真金的行径,百姓也很信赖已有五代传承的苏家金楼,口碑是商界中响当当好。
苏永昌不能相信苏永顺竟敢做这种粗制滥造,以假替真的勾当来毁了五世积攒的信誉。
苏永顺还不肯承认,狡辩道:“我没有,这就是真金,你莫要瞎说。”
苏永顺情急想要拉着林慕手下的领子,岂料还未碰到人家一丝衣角,便叫那手下捉住胳膊,一使力将胳膊反剪于身后。
苏永顺疼的大叫,苏永昌着急的站起身,他虽生气,可见自家弟弟被人钳制,依旧着急。
“林少爷,你待要如何?”苏永昌见那护卫不撒手,苏永顺疼的面色苍白,转身怒瞪林慕道。
先前苏永昌不开口,不过想着观望一下这幕后之人是何居心,哪知竟会这般强势。
“我要如何?束九你与他讲讲这东西是真是假。”
林慕以手撑着头,懒散的靠在桌边,一抬眼示意手下束九回答。
“这名牌成色发熟黄,并非真金之色。且以手掂量,通体较轻,表面做工粗糙。一看便知并非真金所制,苏老爷乃是金楼老板,自是不会瞧不出真伪。”
束九一手擒着苏永顺,一边回答。
“想不到堂堂苏家金楼竟用鎏金铜牌代替真金,这要传出去怕是要胜败名裂。”
苏永昌属实未想到苏永顺敢这么做,此时把柄已被人握在手中,再无法反驳。
“你到底想要什么?”苏永昌抬头双目直视林慕,沉声问道。
“我想要什么?怎的说的我似有图谋一般,明明是你们苏家造假,我可是苦主。付了真金的钱,却换来鎏金铜牌。”
林慕照旧懒洋洋似提不起精神一般说道,苏永昌望向弟弟。
“你可收了银钱?”
“我...我只收了定金。”
苏永顺疼的额头直冒汗,断断续续答道,还要挣扎,身后束九一用力,剧痛传来苏永顺疼的差点晕过去。
苏永昌知自家弟弟自小身子骨差,上前要拽开束九的手。
束九另一只手待要用劲将苏永昌也制住,只那手将将触及苏永昌,束九却发现自己的手突然动弹不得。
束九自家肩头被人擒住,只感整只胳膊顿时疼的无力发麻,撒开苏永昌兄弟二人。
自放开苏永昌兄弟后,肩头痛感消失。
束九回身要向身后之人袭去,岂料那人有防备,闪身躲开,束九还要再追,林慕却发话了。
“束九,够了。”
束九立时站定,不在动弹,苏欣走回苏永昌身边。
原来方才苏欣早早警惕,见束九要对苏永昌动手,苏欣猛然出手制止,才有之前那幕。
束九虽站定,但那细长眸子依旧紧紧盯着苏欣。
“苏老爷,你可知耽搁军务是个什么罪名,再加之以次充好,便是要了你这项上人头,也是轻而易举。”
苏永昌不意林慕竟有如此大的权势,但听他话音似有回转的余地。
一旁苏永顺本不过是贪财,现在也渐渐反应过来,是入了人家设好的局,心中懊悔害了兄长。
“林少爷我们开门见山,也不必兜那些弯弯绕绕,你且直说,怎样才能放过我们苏府。”
苏永昌从商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此时也不曾后退害怕,目光凌厉的与林慕对视。
林慕听闻面具下的眼中泛起笑意,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苏永昌父女二人,边走边说。
“我如今年岁不小,打算娶一门妾室,听闻苏老爷家中有一女,生的娇美艳丽,那我便勉为其难收之入府。”
林慕语毕正好站在苏欣身旁,看向她,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来。
苏欣教他看破女儿家身份,也不再遮掩道:“你妄想。”
“欣儿,闭嘴。”苏永昌不叫苏欣开口,将苏欣护到身后。
“林少爷,你再换个要求,哪怕是要我全部家产也无所谓。只我这女儿是我心中珍宝,却不能作为交换的筹码。”
束九听闻才晓得,方才交手之人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我偏只要她。苏老爷既然割舍不下,那我只能将你送入大牢,苏小姐回家好好考虑考虑,与我作妾室属实是抬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