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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系统变化

原来那满脸横肉,满脑肠肥之人原本就是市井之中人嫌狗憎的一个无赖恶棍,原名钱来,因着跟了深得圣眷的薛贵妃之弟薛炎,一朝得了势,便处处地以势欺人,这些良家小民如何惹得起这样一人,又听他自称“钱爷”,也只能口头称了他一声爷。

这钱来得了薛炎“真传”,贪财好·色,奸邪凶狠,一旦瞧上了谁家妻妾儿女,那是不惜使尽一切龌龊手段的。

冯全娘家原本不过一卖豆腐的人家,合家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虽家中寒素,却向来爱如珍宝,如何肯将宝珠投入虎狼之口?那钱来眼见威逼利诱皆不见用,便又起了一份奸心,他暗地里指使一心术不正的游方郎中,施展了些蒙人之术,假说有法子可治全娘之母的旧症,借此哄住了冯氏一家。

全娘之母自来体弱,节气稍变,她身子就好一阵歹一阵,有时作得紧了,险些连命也要没有了。父女两个关心则乱,不妨着了人家的道,倾家买了一堆无用的药草,到头来不仅没能救好冯母病体,还被人哄着骗着,莫名地欠下了一大笔诊费。

全娘家中并无余财,又无门路,一时为奸人所害,求告无门,几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如今那钱来一伙揪着书契不放,不只要全娘给她为姬为妾,更要全娘一家给他做牛做马。

苏绵与苏皓来时便已听随从将这些事简单说过,此刻与全娘说法一合,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日他们兄妹二人碰着了这一场,那便要将事管到根底。

“奴婢寒微之身,不敢让各位贵人为我费此心力,只是我父如今被这些脏心烂肺的人毒打重伤,就在家中,母亲也只剩了一口气,求诸位菩萨救我父母,奴婢在九泉之下也不敢忘怀大恩!今日此祸全由全娘而起,我只求一死了结了我的罪孽!”全娘说罢便背过身抬手狠狠往自己心口戳去,苏绵惊骇之中才见她袖中藏刃,寒光微闪,她不由往前欲阻,那侠女却已抬手打落全娘手中利器,将她制住箍在了自己怀中。

“你这是做什么!”苏绵定了定神,才觉自己也有些手抖:“性命何等要紧,你的家人为你不惜一死,你就如此报答他们吗?”她看着全娘目中的灰败和绝望,语气略缓:“我们会救你的,你若再做此自戕之举,便是辜负了我们的心。”

生死场中走了一遭,全娘此刻也有些别样的体会。她本就是个极为坚韧的女子,今日求死也是性烈痛悔,想就此了结,不想再继续连累父母,连累这些好心助她的人。如今死中回生,又被苏绵如此厉言斥责,缓语安慰,自己也是又愧又悔:“奴婢......都听贵人的。”

那钱来虽则贪财好色,无恶不作,但若不是惯于见风使舵,趋利避害,也难得了薛炎的心,在市井之间作威作福。他这等身份,所仗的不过是薛炎的恶势,但论其本身,实在是不值什么,一旦他得罪了王公大族,薛炎绝不会为他而百般开脱。

“既是几位贵家为这家人开脱,那我也不是个穷凶极恶之人,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几位要带走全娘,总得给小人把账结了,否则......小人也不能白白地吃了这哑巴亏不是?”钱来咬着牙挤出满脸狞笑,目光也不时往苏绵三女身上流连。

苏皓目色微冷,侧身将苏绵严严实实挡在身后,他轻轻摩挲着腰间匕首镶金嵌玉的柄首,心中已对此人生出了杀意。

契书之上所记有白银百余两,这些银子于官宦之家或许不算为难,可对于升斗小民便已算是要命的沉担。

“这契书上的银两我们可以替冯家结清。”苏绵吩咐人带着全娘和大夫速往冯家给全娘父母瞧病:“欠债还钱自是天经地义,可却没有听过哪条律法是说欠债偿命的。你们打伤了冯家人,如今冯氏夫妇生死未知,我们替全娘偿了契债,可全娘一家的仇该寻谁来还呢?”

钱来的脸色忽青忽白,色虽厉,心中却慌得没个应对。若说方才遇着这一伙好管闲事的人只是谨慎厌烦,这会儿却已不由生出了恐惧和后悔。

只是到底仗势久了,既是伥鬼,又能有多少算谋?即便有此契在手,他先头所仗不过是全娘一家无门无路,无处诉冤,无人做主,如今这一伙人,此等口气行止,想来身份必显,若然闹到衙门里去,也不知如今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苏绵侧首取苏皓的意思,见兄长略点了点头,心里也便有了计较。

钱来的色心这会儿全数被恐惧慌乱湮灭,他偏头恶狠狠看了一眼那书生模样的人,见他也是词穷,只得撑起气势,假笑着道:“几位今日来管我这里的闲事,想也是知道我钱来不是那没来历的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钱来硬是做出个和善模样来:“这么着,今儿这事就暂且结了,我不追究那些银两,几位也大可不必不顾家小,来寻在下的晦气,几位说呢?”

可惜在场的个个都不是肯稍退一步的人,钱来寻了个没趣,心下恼怒尴尬,百般忧虑,沉默了片刻,他眯眼打量过眼前诸人,也不说什么,掉身就带着人疾步跑了。

那飒爽女子持剑欲追,苏皓抬臂虚拦了她,温声道:“此人我还有计较,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这位姑娘,还有这位公子。”苏皓与这侠女模样的人和她身后的清秀公子颔首为礼:“二位侠肝义胆,路镇不平,不知可愿移步,与苏某一叙?”

这钱来虽说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可到底也算是一条市井之间的“地头蛇”,又兼盛着薛炎的势,一时没有防备,这二人说不得就要被人坑上一回。苏皓心中计定,方欲开口,便见一眉眼伶俐的小厮挤过人群,先是大略瞧了瞧几人,而后对那一男一女行了一礼:“大爷,姑娘,夫人说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再不起行,就要失礼了。”

苏绵顺着那小厮所指的方向瞧去,正见一简素马车停在近旁,车帘半掀,有人遥遥地向这里望过来。

今日的热闹过了,人群也渐渐散去,偶有那热心肠的离开时都会谨慎地小声提醒几人要仔细些,当心招了人报。

苏皓本意也不是定要与这二人相识相交,只是担忧二人安危,才想稍加提醒庇护。

几人一面往马车方向行,一面低声交谈,走着走着,那飒爽女子就走到了苏绵身边:“你和这位公子是担心我和我哥的安危吗?”

苏绵瞧苏皓与那玉面公子相谈甚欢,便稍稍掀了面帘,对这女子笑了一笑:“姑娘侠义心肠,我们也只是防备万一。”

“我叫连澄,那位是我哥连兴。”连澄看到她的面容,不由微微一怔,继而跟着笑开:“我娘总说京中地灵人杰,今日见了,方知不虚,难怪你要戴这劳什子呢。”连澄将苏绵这一身男装瞧了一遍,笑道:“纵然是这么一副男儿装扮,可只怕也没人会将你错认成男子,我若是你家里人,也一定不敢教旁人随意瞧了你的脸。”连澄行止大方,磊落疏朗,苏绵也跟着真心笑开。

“我和我哥这是头一遭来这京都,本以为天子脚下,至少也是乾坤朗朗,谁知道这里的街市无赖竟敢当街抢人,几乎是谋财害命也无人管束,今天若不是你们,我和我哥只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苏绵笑笑,正欲开口,忽听耳边“叮”得一响,她心有所感,知晓这大约是功德系统有了什么变化,正想着,便见苏皓回身对她道:“这可是巧了,三妹,来见过连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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