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
有人叫住了舒玉,她回头一看,是之前来这吃过几次饭的熟客。
她微笑道:“可是饭菜不合口?”
男人急忙摆了摆手,“这倒不是,只是我每每在店里吃过饭,一整天都觉得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
舒玉脸上保持着微笑,总不能说不是你的错觉,是菜谱的作用吧,她想了想,道:“美食总是能给人带来力量的。”
这话没毛病,只是说出来有点奇怪,舒玉面上没什么变化,实际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面那个男人见她不像在说笑,觉得可能是自己读书少了,没能体会到其中深意,尬笑道:“店家说的是,店家说的是。”
“吃饭,吃饭。”
忽略这一茬不提,大家吃得还是挺开心的,头一回来吃饭的都被店里的菜和酒惊艳到了,以至于舒玉足足蒸了两锅米饭他们才吃饱。
有了第一次,自然有第二次,之后几天舒玉时常能瞧见这些人结伴而来,倒是成了店里的常客。
多了这么一群固定食客,舒玉每到饭点都忙得团团转,基本每日能赚三两到五两银子。
舒玉的食肆到现在也算是攒了些名气,县里稍大些的店铺,除了她这里就只有祥福酒楼了。
祥福酒楼主打野味,售价比她这高了一倍可能都不止,不过两家光是食客就不一样,酒楼多是富贵人,她这还是寻常百姓吃的多。
之后几天没什么大事发生,舒玉每天的日子都是房间到大堂到厨房三点一线。
这样又过了几天,舒玉逐渐有些着急了,她问过大嫂,娘家的地也都种完了,这样一来似乎只有把家里的地收回来一亩先种辣椒,等种完了租户还能继续种别的。舒玉心里有了这个打算,便想着去同租户商量一下。
结果她还没出门呢,花婶带着两个人就过来了,舒玉瞧着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花婶,这是您亲戚吗?”
她随口问了一句,结果花婶便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舒玉伸手在脸上摸了几下,没东西啊,“怎么了花婶?”
“你这孩子,难道忘了当初租地的人了?”
舒玉先是愣了一下,原来租地的人长这样?她绞尽脑汁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租地的人还真长这样!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那两人一眼,当初租她家地的是村长的远亲,她没见过,就上次签契约的时候见了一面,约好了半年交一次租金,到现在也才几个月呢,所以她到现在都快忘了这家人的长相了。
这次来的是一对夫妻,穿着短褂,舒玉估计他俩是从地里直接过来的。
舒玉把两人让进来,“随便坐。”
给两人倒了杯茶,舒玉先问道:“不知二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脸上带着忐忑的表情,似乎在为要说些舒玉可能不爱听的话感到紧张。他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是这样的,我们过来是想退租的。”
“退租?”虽然舒玉想借一亩地种辣椒,但也没有过退租的想法,“为什么要退租?”
男人憋得脸都红了也没说出什么话来,还是一旁的女人看不过眼了抢了话头,“之前一直有人收我们种的菜,前一阵子不知怎么,东家突然说不收了,幸好新的种子还没种。”
“你们还没种呢?”舒玉听了这话有些意外,没想到兜来转去,竟然是自己家的地还没种。
男人苦笑一声,“今年稍晚了一些,没想到倒是救了我们。”
“那你们之后也不种了吗?”
舒玉见他们愁眉苦脸地点头,又道:“不然你帮我种东西,我付工钱给你。”
夫妻俩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真,真的吗?”
舒玉肯定道:“自然是真的,我正愁没人没地,你们就来了。”
“那太好了!”女人捏住男人的胳膊,面上显得有些激动。
见他们愿意,舒玉索性把话说全了,免得日后产生什么纠纷,“因为种子是我提供,这种作物也好养活,这次的作物我就不会花钱买回来了。”
男人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异议。
“每月月例是一个人五百文,你们若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现在说出来。”
夫妻俩又对视了一眼,随后男人摇了摇头,“已经很丰厚了。”
“既如此,你们明天便可种下了。”舒玉回房拿了一包辣椒种子出来,这还是她之前没用完的,刚才又跟系统买了点。
“等这次作物收了之后咱们再定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