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褚越的脸蛋在他肩膀那儿蹭了蹭,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正撞入褚越的双眼中。
许是太过暖和,舒玉感觉脸上泛着热意,褚越离得极近,她能在他眼中看到自己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上扬的嘴角怎么也放不下来。
两人静静对视了片刻,都沉浸在这片氛围中没有动作。舒玉坚持不住眨了眨眼向后动了一下,这一下牵动了被褚越握在掌心的双手,也像打开了褚越身上的机关,他快速欺身而上,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
舒玉猝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低吟,激得他放开了舒玉的手,转而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掐住了她的腰。
被碰到了腰间的痒痒肉,舒玉直往旁边躲,嘴里唔唔地抗议,换来的是褚越直接将人抱到了腿上。
感受到坐的地方紧绷又结实,舒玉没敢乱动,整个人有些僵硬,渐渐安分下来,被动地承受他不断掠夺的唇舌。
“怎么还没学会换气?”褚越轻抵着她的额头,口中轻声呢喃,说话间呼出来的热气像羽毛般拂过舒玉的脸颊。
他放在舒玉头后的手移至她的颈间捏了捏,他手上带着老茧,舒玉的皮肤又嫩,被他缓慢地揉捏了几下,感觉身体里窜过一阵电流,让她还没完全平复的呼吸又带上几分颤抖。
她突然脑子转过来了,意识到今天恐怕睡不好觉,想到此处她眼里有了几分紧张的情绪。好嘛,她说这男人怎么二话不说带她上了山,这么远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虽然她也不是没想法……
舒玉不好意思地垂了眼不敢看他,从褚越的角度看,长长的睫毛遮住那双时常带着笑意的眸子,在她眼下划出一片阴影,显得她脸上其余地方更白皙了。
他伸手轻轻触了触她的脸,手上不敢使劲,生怕手下没有轻重把她的脸碰破了。
脸上有些痒痒,舒玉没忍住笑出了声,视线又挪到了男人的脸上。
“娘子……”褚越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声音低哑,“我等不到晚上了。”
随即覆上她的唇,温柔中带着等不及的凶狠力道,且渐渐有往下的趋势。
这是舒□□房花烛夜后的第一次体力运动,褚越像八百年没吃过肉似的,所有精力都用在这儿了。
以至于刚结束她就昏睡过去,直到闻到肉香味,她才被饿醒了。
她躺在床上艰难地侧过身,稍一动弹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浑身上下像被碾过一般又酸又疼的,她翻身翻得像完成了一个艰巨任务。
褚越早在她刚醒的时候就发现了,等舒玉翻过来一抬头就看见这男人笑得毫不遮掩地看着她。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难受,舒玉心里瞬间不平衡了,她愤愤道:“笑什么笑!”
说话间她慢慢坐起来,褚越几步走到床边坐下,脸上的笑意有所收敛,但神色间还是能看出他餍足的样子。
“我饿了!”舒玉见不得他那副样子,气哼哼地吩咐他伺候自己。
褚越识趣地在她背后放了个靠枕,舒玉只穿了里衣,坐在床上倒是没什么冷的感觉。
她看着忙来忙去的褚越,他手里端着一碗肉汤,大概是从山下带上来的,她记得上山的时候他带了个包裹。
带来的饼子掰碎放在汤里,舒玉吃到的时候就是软软的口感了。
褚越细心地把汤吹凉了些送至她嘴边,她眉眼间还有些疲惫,嘴唇较之前红肿了点。
边喂她喝汤,褚越脑子里的思绪越来越多,镇定地喂她吃完,他匆匆拿起碗出了屋子。
这是怎么了?舒玉被他这操作弄得都迷糊了,洗碗不应该在屋里洗吗?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看上去有些不太一样了,发梢间夹着雪粒子,脸上有些湿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出去洗脸了。
舒玉正想问问怎么回事,褚越先一步扶着她躺下,给她掖了掖被子,柔声道:“再睡一会儿?”
被他这么一打断,舒玉就忘了问了,依言点了点头,又拍拍身边的空位,“一起。”
褚越呼吸重了一瞬,马上又平复下来,他绷直了身体躺了下来,舒玉自觉滚进了他怀里,脸蛋蹭了蹭他前胸,没一会儿便睡着了,留下他直视着屋顶暗暗平息体内的躁动。
有褚越这个火炉在被窝里,舒玉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减轻了许多来自身体上的疲惫。
她醒来后又坐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直到褚越这个热源先起来,被子里灌了一点风她这才精神起来。
由着褚越帮她穿衣服,舒玉懒懒地展开双手,也是这会儿她才看到自己手腕内侧的吻痕,斑驳交错一直延伸到衣服里,十分引人遐想。
褚越是狗吧?舒玉简直没眼看,得亏山上没别人,不然她都没脸见人了。
她忙着在心里谴责褚越,等衣服穿好后才发现自己被裹得跟个球似的,她动了动唯一自由的头,问道:“咱们是要去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