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不甘地睁眼一看,挡在前头的男人怎么这么眼熟?
看到熟悉的衣物后,她瞪大了双眼,这是……褚越?
褚越把人制服后,章斯文带着几人一拥而上,把人捆了起来,他则双手握住舒玉的肩将人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确定人没受伤后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舒玉愣愣地站在原地,瘪了瘪嘴,泪水便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没事了。”褚越见状将人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自己也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总算掉了下来。
她拽着褚越的衣角,脑子里什么也想不到,只呜呜直哭,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见她许久都平复不了情绪,她还没穿鞋子踩在雪地里,褚越一手穿过舒玉的膝弯一把抱起她,几人带着被打了个半死的两个男人回去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舒玉已经缓过来了,但她被褚越抱着,不好意思说话,干脆鸵鸟似的把头埋在褚越怀里,脑子里则回想着之前想起来的事情。
她挨了那一下,意外想起了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
原来她三年前就穿到了原主身体里,系统那时候也在,只是刚到古代,系统就因能量不足沉睡,她的记忆也被封住了,那之后她性格沉默了不少,她记得那时爹娘还为这个忧心过,好在她除了性子变了些其他地方没事,他们便没再提起。
当年和褚越成亲的不是原主而是她,她那时候刚穿过来没多久就听见爹娘在商量她的亲事。怕自己嫁的人不喜欢,她想起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褚越,之后两人没多久就成亲了,褚越被紧急招走,她则在家照顾余氏以及后来出生的褚衡。可能因为记忆被封存,她的厨艺也被忘了,那几年没少吃野菜糊糊。
难怪她刚来的时候面对褚越和孩子心里没有多少抵触情绪。她磕到头那次把系统唤醒了,却没把之前的记忆磕回来,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她竟然完全恢复记忆了。
知道了相公是自己的,舒玉心里松快不少,她不是个见人几面就会对人心软的人,但对褚越,她从一开始就不同,却把那些情绪归为同情和不忍。
褚越把人抱回家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见她眼睫震颤,却不睁眼,想着她终究还是被吓到了,他伸手摸了摸舒玉的脸,低声道:“我去岳家跟爹娘说一声,你好好休息。”
说完不等她回应他就直接出去了,还细心地轻轻带上了门。
等他走后,舒玉的眼球在眼皮下转了一圈,睁开了眼,她的手抚过褚越刚才摸的地方,那里好像还残留着他手指的温度。
没想到褚越刚好今天醒了,舒玉心里一阵后怕,同时又庆幸着,若是没有这个巧合,她今天就要命丧黄泉了。
精神松懈了,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眼皮也越来越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褚越出门顺便把那一群兄弟和两个被捆成粽子的男人带走了,他还有些话要问,不免要使些手段,这就不适合在家里做了。
他让章斯文把人先带到铁匠铺,自己去岳家报了声信,刘氏二人表面放心下来,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听女婿说小玉是被人绑了,想必人也吓得不轻,刘氏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便过去看看女儿。
章斯文把人放在院子里,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副烙铁,烧了一炉火,就摆在院中二人旁边,一整个滥用私刑现场。
在场几人却没什么怜悯之心,习以为常地找了地方坐下,等着褚越回来再开始。
褚越很快回来,还是穿着那身秋衣,面色冷凝,像被风雪冻住了。
章斯文见他回来,一脚踹到那个追着舒玉的男人肩上,将人踹得满脸痛色,他面上带着几分凶狠,道:“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抬头看了章斯文一眼,不屑地笑了一下,扯到脸上伤口后面色狰狞,却不开口。
“行啊,还是个硬茬子。”章斯文哼笑着,一把抓住男人的头便往地上磕,直磕得人头破血流,痛得喘不过气来。
到这地步,那人还是抬着头,血液顺着脸流过眼睛,糊得他睁不开眼,他脸上带着笑意,断断续续道:“你们怎么,来那么快?我还没,还没试过那小娘子的滋味,看她肤白脸嫩,一定很……唔!”
话还没说完,一旁静观的褚越上前一脚踹到了他脸上,又一脚踩着他的腿,眼里怒气沉沉,面上越发冰冷。
他脚下施力,只听“咔嚓”一声,院子里只剩下男人的惨叫,他的腿被踩断了。
章斯文并几个兄弟不可见地缩了缩脖子,大哥这是怒火冲天了。
“你若是另一条腿也不想要,那只管继续招惹我。”
见褚越面色不变就踩断了他的腿,他终于感受到害怕,瑟缩了一下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