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点了点头,“是该如此,你身子还未大好,在一旁帮衬着我就行。”
舒玉虽然已经好全了,此时也不想跟她口头上争,到时候哪能让看不见的婆婆干活,自己在一边看着呢。
二人正打算出门时,刚才念叨的舅舅一家上门了。
院门被拍得震天响,舒玉刚把门开了一条缝,外面的人一下把门给推开了,连带着来不及躲闪的舒玉都被推了个趔趄。舒玉抬眼一看,高大壮硕的二舅母刘春华走在前头,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进了院子。
后头的二舅强笑着打了个招呼,他身后跟着他的几个儿子,几人抬着一块木板,舒玉定睛一看,木板上躺着的不是她那便宜相公和儿子吗?!
这是怎么回事?找茬来了?别说便宜相公还挺好看。
舒玉收回跑偏的思维,看了一眼自家亲戚后面跟着的那一串村民,这是都来看热闹来了!她默默放下了撸起的袖子,这么多人看着可不能动手,对长辈不敬她太没理了。
舒玉想了想,保持着被推的姿势,正好她大病初愈,看起来又瘦弱,脸色苍白地站在那儿都不用说话,就显得是朵被欺负的小白花。
她倒要看看这位二舅母想干什么。
只见那二舅母给了她的儿子们一个眼神,几人就畏畏缩缩地把木板放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木板上的两人都差点滑了下来。她两岁的儿子更是直接吓哭了。
舒玉适时露出虚弱着急又生气的表情,踉跄着步子扑到了褚越身上,一手搂着她儿子哄着,一边竖着耳朵听她准备说什么。
刘春华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冲着余氏开了口。
“我说小姑子,怎么外甥媳妇醒了也不来家里说一声?打算把你儿子赖我家了?”
余氏惊慌失措地摆了摆手,口中连连道不是,“嫂子,玉儿刚醒,我们正打算去把越儿和衡哥儿接回家来……”
刘春华轻嗤了一声,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谁知道真的假的,好听话谁不会说?”
“行了,”刘春华嫌恶的眼神落在木板上,“你儿子我给你搬回来,是不是得给我点工钱?”
“工钱?”余氏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茫然无措,整个人孤立无援。
“我说刘春华,”旁边的大婶看不下去了,“都是亲戚,怎么要到这步田地了?”
刘春华一看有人反驳,拔高了嗓门呛了回去,“关你屁事!你是她谁啊?轮得着你来管我们家的事?哪来的滚哪儿去!”
“你!”大婶不像她这么不要脸面,被气得满脸涨红,实在骂不出难听话,只得作罢。
刘春华堵得人说不出话,洋洋得意地抬着下巴,丝毫不理会村民的指点。
舒玉观察着她,余氏跟她说当时给了二舅舅银子,看刘春华的表现她好像完全都不知道这件事,这对夫妻关系看来不怎么样,或许可以祸水东引,让她们狗咬狗。
于是不等她开口,舒玉直接夺下了话头,道:“二舅母这是做什么?”
质问完她立即画风一转,蓄在眼里的泪水从脸上滚了下来,大声中带着虚弱,哽咽着道:“不过是我磕了头没法照顾相公他们,娘才让二舅舅帮忙照顾,当时已经给过二舅舅一两银子,难道我相公和衡哥儿这几日花销需要这么多吗?”
“什么?”刘春华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凶狠了不少,她一把抓住旁边想溜走的二舅,一巴掌扇了过去,将二舅扇了个仰倒。
“好哇,你能耐了!拿钱给村头李寡妇了是吧?”她气势汹汹地捞起袖子,扒拉开门口围成一圈的村民,不顾村民的抱怨,直接朝着村头的方向冲了过去。
边跑嘴里边喊着:“我去杀了那个贱人!”
剩下二舅舅和他三个儿子面面相觑,二舅舅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他扯着袖子挡了脸,来不及说什么,立马拉着衣摆追了上去,三个儿子追在后头离开了。
闹事的主角都走了,热闹自然没什么好看的,人群慢慢散了。
舒玉把院门关好,见余氏还站在原地,于是一把将已经止住哭声的衡哥儿塞进她怀里,给她找点事做,她还得想办法把褚越搬进房里。
“娘,你看着衡哥儿,我先把相公挪到屋里。”
舒玉试着双手穿过男人腋下,使出吃奶的力气拖了几下,谁料这男人虽然看着瘦,实际拖起来完全拖不动。她把人放回木板上,喘了口粗气,才动了几下额头上就冒汗了。
在院里僵持了许久,舒玉泄气地坐在男人边上,实在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
一天没见的系统突然冒了个尖,“发布任务:第一顿饭。来古代的第一顿饭值得做个任务。”
舒玉:???
没等她询问,院门口传来呼喊声。
“褚越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