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啦,严凌娘?严凌走丢了吗?”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人走上去打招呼,试图知道些什么。
柳氏擦擦眼泪,把事情的发展说了出来。
“今个白日的时候,他说他要出去,有些事情要做,后来一直到了晚上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晚食的时候也没有回来吃。”
“莫不是被拐子拐走了吧?”有口快的寨民没有多想,就问了出来,很快被人敲打着头警告。
“瞎说什么呢?谁家拐子来到山上拐人呢?他们未必能够找到路咧。”
有位妇人仔细想了想,问道:“莫不是那孩子迷路了,这天黑路难走,所以回不来啦?”
“这倒有些可能,他可能是天亮的时候去的,天黑了没有火把,才找不到回来的路。”
柳氏抬头看着月亮,今个的月亮一点都不亮,四周漆黑的很,这样的天,只怕是常走路的大人也未必能够找到回来的路。
“那这可怎么办呀?这山上都是野兽,万一被虎啊豹的给发现了,岂不是完蛋?”这么想着,她就不禁怆然泪下。
“黎寨主和元军师来啦!快点让一让。”大老远传来了寨民的呼唤,所有人都依言让出了一条路,给黎烟和元越泽走过来的空间。
黎烟一走到这里,就被柳氏抓住了手:“黎寨主!你可千万要帮帮我呀,凌儿要是丢了,我可也活不下去啦。”
她先是安抚了一下柳氏,直白地问道:“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他的?”
柳氏被安抚过,情绪渐渐平定了下来,开始颤颤巍巍地回顾着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
“一早上还很好的呀,吃过朝食说了要去找夫子请教问题,我想着这孩子沐休还这么努力,高兴地很,也没来得及和他叮嘱早些回来。”
“谁知道…谁知道他就……”越说,柳氏越难过,眼泪一直往下流,怎么也控制不住。
“夫子?”黎烟看向了元越泽,疑惑地侧了侧头。
元越泽冷静思考了一会儿,深吟到:“今日的确是沐休,私塾是没有开的,他若是要去找夫子,也只能去家里。只是……”
他适时地低头回想着,回答到:“这孩子我有些印象,叫做严凌,是个挺乖巧懂事的孩子。”
“他平日里也经常会拿着不懂的问题来问我,想来今日他说要去找夫子,是要找我吧……”
这时柳氏激动地扑向了元越泽,想要抓住他的手,元越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躲开了她的手。
“把凌儿还给我,把凌儿还给我!”接着她就像是魔怔了一般,硬要往元越泽那边靠去。
黎烟连忙拉住她的手,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看向元越泽的视线,连忙说道:“不可能是越泽做的,你暂且冷静一点。况且今日越泽和我同出同入,片刻没有分离,怎么会有时间做这种事?”
“对呀对呀!严凌娘,你可别把元军师当坏人啦,他可是个不错的郎君。”
“而且他要你家严凌做什么呢,我看他每天都忙得很。”
旁边有着寨民在七嘴八舌地讲着自己的看法,试图让柳氏冷静下来。
而被黎烟下意识挡住的元越泽,俯看着她的头顶,思绪不自觉地飘远。
好像这个高度……刚刚好合适……
然而还没来得及发散思路,就羞红了脸,羞涩地摇摇头,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柳氏所说的严凌身上。
“这位夫人,虽然你可能不大相信,但是我今日真的没有见过严凌,他可能没有来找过我。”
柳氏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听到大家的劝说和元越泽的解释,恢复了神智:“那我的凌儿去哪里啦?”
“我可不能没有他……”说着又哭了起来。
“唉——也是可怜人,严凌娘的夫君死了,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两个人相依为命,可怜地很,谁能想得到现在孩子还不见啦……”
旁边的寨民唠唠叨叨地同情着柳氏,黎烟听过后也不由心软。
自己和王氏也是相依为命的,说句实在的,若是自己失踪了,她恐怕也会哭得不成样子。
这么想着,她就拍着柳氏的肩膀,答应到:“别着急,我定会帮你把严凌找回来,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我们找到了就立刻回来。”
而和柳氏相熟的妇人走上前来,搀扶住了她,把她拉到一边,喂水安抚。
黎烟把一群围观的寨民赶回去,就急匆匆地想要去收拾东西。
“我也一起!”元越泽及时地拉住了黎烟的手腕,拦住了她,感受到自己手心和黎烟的肌肤相亲,脸就不自觉地泛上一点红晕。
但所幸天色漆黑,黎烟看不见他染上红晕的脸,还在好奇为什么他要抓住自己。
被她直白的眼泪瞧着,元越泽略微有些紧张,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你打算怎么找?”他在心里给自己打一口气,问出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