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元越泽约出来,这让张越有些好奇。
以往的时候,他和元越泽只在生意往来的时候才有交流。甚至在黎氏纸刚刚入驻卞州的时候,元越泽也没有过多关注过这方面的东西,大多由文家的文修致负责。
今日却被元越泽叫出来,还真是让他有一些“受宠若惊”。
出门后,张越坐着马车,在车上闭目养神,等着马车到达和元越泽约定好的酒楼。
马车有些摇晃,因此在马车里什么事都不能干,只能闭着眼睛,慢慢思考着元越泽把自己叫出来的理由。
像元越泽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原因促使着他需要自己的帮助呢?
还在思考的时候,马车却好像发生了什么剧烈的碰撞一样,突然停了下来,还发出剧烈的摇晃,让张越的头不小心磕到了一旁的车壁上,肿起来一个大包。
“怎么回事?”揉着自己额头上的包,张越好奇地问到。
而前方的马车夫停顿一会儿才凑近小声地说道:“少爷,好像是前面有人突然吐了,前面的马车躲闪不及,撞到一旁的摊子上去了……”
张越皱起眉头,掀开马车的窗帘,探出头向外看去。
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辆马车撞到了一旁的摊子上,把摊上的小玩意弄得一地,甚至里面还有不少东西都已经碎掉,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而旁边的人们都聚在一起,谈论着前面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有人突然吐了呢?”
“可能是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吃,饿晕过去了吧。”
“这样吐还真是奇怪,莫不是有什么大毛病?”
“欸,别多想,真要有大毛病,大家不都知道啦……”
几人在那边断断续续地讲着点什么,张越这里却只能听到一点点的内容,但是也是能够大致分辨得出是什么事情。
见到事情当真如同马车夫说的那样,他不免生出了一些兴趣,好奇地掀开帘子,下了车,想要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了马车后,他踱步走到前面去。此时正有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正躺在地上,他的旁边还有着一滩恶心的呕吐物,想来是他吐的。
前一辆撞到摊子的马车上走下来了一位马车夫,他粗鲁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男人,把他踢到了一边。
“什么东西……居然刚冲撞我们少爷,小心有你好果子吃的?”马车夫似乎背后有靠山,面对地上明显看上去没有什么权势的男人耀武扬威,面带凶色,恶狠狠地训斥了他几句。
而一旁的张越看到这样的行为不免生气,他上前一步,大声呵斥一句马车夫,阻止了他的动作:“你在做什么?他都已经晕过去了……”
马车夫抬头看了一眼张越,看到他身上穿着的华贵衣服,不免忌惮地缩了一下,小声地说道:“这人突然晕倒在我的面前,如果我因为这样伤到我家少爷,那我可也没有好处……”
“虽然如此,他也并不是故意想晕倒的,你绕开走便是了……”张越一向正义,面对这样恶劣的行为根本无法容忍,严厉地制止着男人的行为。
“呀!”地上的男人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一起身就看到有许多人围着自己,不免害怕地缩成一团,发出尖叫声。
看到男人醒来,马车夫就有了欺负的对象,开始骂起了刚刚醒过来的他:“你到底怎么回事,这样恶心的乡下人怎么会在我们镇上出现?”
男人也许是小村子来的人,看到这种凶巴巴的人不免有些害怕:“饶命,饶命,小人不是故意的。”还胆小地磕了几个头。
马车夫在自己的府上一向是底层被人欺负的角色,现在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有人会这么恭敬地向自己磕头,不免仰起头,高傲地说道:“你这样的,一看就是下层人,没什么见识……”
“我看他的确没有见识,竟把你这个普通的马车夫当成了谁家的大少爷……”张越阴阳怪气地说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示意男人不用再磕头,并对着马车夫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一户人家的人,这么厉害,恐怕连你家的主子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厉害吧……”
马车夫被这么一戳,顿时泄了气,没了能耐,并且后退一步,小声地嘟喃着什么。
而张越没有管他,而是低头对着男人说道:“你既然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来走动,多休息一下吧。”接着又从自己身上的荷包掏出一些银钱,递到了男人的手上。
“这些银子你拿去,应该可以让你支撑一段时间……”
男人看到自己手里的银子,欣喜若狂,激动地磕头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张越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也递了几个银子给被马车撞到的摊主,让他用这个来贴补刚刚被撞坏的东西。
而马车夫在看到张越的动作之后,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龟缩着重新上了马车,摇摇晃晃地驾驶着马车继续前进。并且一直到他离开的时候,马车里的人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张越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继续坐回马车,向着和元越泽约定好的酒楼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