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哭穷,他们还真哭。
一个个的都是大老爷们,也都这把岁数了,还真是说哭就哭,看得胤禛一愣一愣的。
太子殿下一看这几位大臣这是打算撒泼耍赖了,心知这事若真闹到御前怕是不好收场,忙安抚起这几位大臣来。
至于他与胤禛在来此之前说好的事,他怕是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胤禛心中要说真对这位太子殿下不感到失望那是假话。
明明他和十三弟把前头的九十九步都走过了,就差太子殿下最后这一哆嗦了,他偏偏在这时候掉链子。
就他是好人,自己和十三弟都是坏人。
他和十三弟将满朝文武都得罪了个遍,到头来让这位太子殿下坏了事。
胤禛见太子殿下不但拉着那几位大臣里年岁最大的那一位说话,还一副要陪着他哭上一场的架势,恨不得抬脚就走。
要不是他素来隐忍,他怕是早就站不住了。
这事儿到底还是让皇上知道了,不过这事不是让人捅到御前的,而是太子殿下回宫面圣时亲口说的。
太子殿下和皇上这对父子究竟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大臣们只知道这事拖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个定论了。
这几位大臣欠的银子得还,不过皇帝开了恩,准了他们慢慢还罢了。
魏东亭欠的银子由他的嫡长子来还。
皇帝给了魏东亭这位嫡长子一个合适的官职,又给了他一个合适的期限,这事就算了结了。
这件大事有了结果,众人便又开始关注起那件案子来。
毕竟八贝勒不表态,不代表万岁爷也不表态不是。
说来也巧,八贝勒在刑部没日没夜的忙了这么一阵倒真还让他查出来了好几起冤假错案。
这件案子刚好也在其中。
要真论起来,这案子算不上冤案,可这案子是错案,那是一定的了。
这件案子对八福晋来说是大事,对日理万机的万岁爷来说那就算不上什么多大的事了。
他倒是没对这个案子表态,不过是往八贝勒府送了不上赏赐罢了。
皇上赏了八贝勒什么东西,这事除了他府上的人,也就只有皇上和梁九功知道了。
这对刑部的官员来说无疑是皇上在催他们重审此案了。
这案子的两位事主到了结案的那日也没见着面。
一个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赶不回来,只能谎称病的厉害,实在来不了了。
由于他也算苦主,刑部的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也无人揭破。
另一个被他老子打得下不了床,是真病的厉害,最后是让他家的下人抬着上的堂。
这案子审来审去,到底是与安郡王府同支的那个公子哥儿担了更多的责任。
毕竟他只是现下伤的厉害,另一位,可是残了的。
虽然这案子审得免不了有些各打五十大板的嫌疑,好歹这位“逍遥法外”的公子哥受了严惩,无论他是谁的亲戚,反正他此生是仕途无望了。
家中小辈被打残了的那户人家原本是不忿那位安郡王府的亲戚打了人跟个没事人似的,该读书读书,该去那地方还去那地方。
就想着横竖他们是搬不倒郡王的,既然如此,不如给这位被打残了的小辈多弄些银子来。
虽然这小辈是做不了官了,可只要有银子,做个富家翁也不错不是。
得了这么个结果,他们也还算满意,也就不再闹了。
安郡王府那边之前瞧着八福晋的门路走不通了,便试着去找了八贝勒。
毕竟这位爷是出了名儿的心善,虽然这位小辈只是八福晋的亲戚,但硬要攀关系,也不是不能的。
谁成想这回八贝勒是刑部和宫里两头跑,就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好不容易回府了,还总是挑在那天儿都黑尽了的时候。
都这个时辰了,除非是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谁又敢去打扰这位贝勒爷呢?
这事就这么拖着,直到安郡王收到了皇上赏赐了八贝勒许多东西这个消息的时候,安郡王才就知道这事怕是要遭。
左右不过是个同支的小辈,要真论起来和他可隔着不止一层。
安郡王让家中的管事给那家人送了两千两银子。
那户人家收到这么一大笔银子,自然也就知道这位小辈被放弃了。
如此,两家人都不闹腾了,这案子才算是真的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好险,差点得罪人。
四阿哥:好气 我就是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