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徐月姗的事引发了各种热闹,比如有人向皇帝请旨收回她的乡君封位,有文人著书立说明里暗里嘲讽徐月姗沽名钓誉,但柏漫没有心思去看徐月姗的热闹,她接到很多帖子,有些是邀请她参加诗会的,有些是请她去看病的,还有人是想听她讲云州城抗疫故事的,她们都从各种渠道得到了一本云州州志,对着医圣云漫儿的故事看得津津有味,看完她的部分,又去看了太子和其他人的部分,看完之类又激动又敬佩,她们甚至觉得没有尽兴,所以想亲口听柏漫讲当初在云州城的抗疫故事。
柏漫暂时都没有回复,她正在给霍将军施针,太子在一旁说风凉话,“某些将军不是说绝不让漫漫给他施针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霍将军本想看在柏漫的面子对这个兔崽子外甥忍了,没想到他还蹬鼻子上脸了,“宋齐越,你忘了你当年的尿布是谁给你换的了吗?啊!”
“不好意思,霍将军,你总是说话,导致扎针扎歪了。”柏漫在笑,但霍将军怀疑他再怼宋齐越,柏漫一定会再次“不小心”扎歪。
“外甥媳妇,多谢你给我扎针了啊。你比宋齐越这小子懂事。”霍将军别扭地对柏漫说道。
柏漫看向霍将军,“我为你施针是因为你是庆国的将军,我敬佩你保卫庆国立下的汗马功劳,并不是出自私心,如果是出自私心,我根本就不会理你。”
“外甥媳妇,你怎么还记仇呢?”霍将军不满地说道。
“我当然要记仇,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将军你给宋齐越送的两个美人?”
本来在看自家舅舅热闹的太子一听柏漫开始叫“宋齐越”了,叫大名就代表柏漫心情很不好,于是太子立即出卖霍将军,“不关我的事,都是舅舅自作主张。”
“宋齐越,你怎么能出了事就推给我,太没有担当了!”舅舅怒吼,主要他看到柏漫那金针的架势他也有点儿怵。
而太子这种时候也不管什么担当不担当了,再说了这件事太子本来就是冤枉的,他已经跟舅舅坚决表态说一定会娶柏漫为妻了,那时候他跟柏漫还没成婚,舅舅也不知道听了谁的鬼话竟然给他送了两个美人。
还说什么“大外甥你就没有接触过别的女人”。
太子很久没有感受到那种窒息和恶心的感觉了,明明他在云州城遇到那种热情感谢他的大姐大娘也没有厌恶的感觉,太子怀疑自己是心里有病,但当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让暗卫把那两个美人赶出去,谁知刚美人刚被暗卫拉出门,就被柏漫逮个正着。
太子慌了,明明他是无辜的,他也是受害者,虽然柏漫没听他解释就表示相信他,他还是觉得难受,为此差点儿当带孝子跟舅舅打一架。
没想到柏漫旧事重提,太子有种“终于来了”尘埃落定的感觉,但他还是要坚决跟舅舅划清界限的,谁让他闲着没事给他送什么美人。
舅妈在一旁事不关己看热闹,并且评论两句,“活该,老东西。”
表弟也表示支持表哥表嫂。
舅舅表示,为什么都没有站在自己这边?明明自己是为了太子好啊。
“舅舅,我觉得你只有表弟一个儿子,表弟以后一定很孤单,不如让舅妈再给你生两个吧。”柏漫听了舅舅的委屈发言,倒没有说什么,而是提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舅舅一听满脸都写着拒绝,“不行,你们舅妈生那小混蛋时吃了多大的苦,我绝不让她再受这种痛苦。”
小混蛋表弟无语望天。
柏漫接着说道,“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忍忍就过去了。大不了生产时多叫几个稳婆嘛,舅妈这么坚强,一定可以的。”
“老子都说了不行,你胡咧咧什么,我家的事你话这么多干什么,老子愿意生几个生几个,你管得着吗?”舅舅也不管柏漫的可怕了,拍桌子就吼了起来。
柏漫淡淡地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舅舅刚想说“好你个……”,猛然觉察到这个论调似乎有些熟悉啊,原来他也是在打着为太子好的旗号做一些讨人嫌的事吗?
舅妈和表弟一脸淡定,为什么他能这么轻易被套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