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县令,住的是高门豪宅,吃穿用度,快赶得上皇帝了,这其中,有多少是外面那些人的血肉换来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一桶水,两袋米来换,若是被我发现他偷偷在我这里弄水,我身后的军队你是知道的,虽然不多,但是抄一个小县令的府还是可以的。”
几个家丁没见过多少世面,平日里跟着刘县令作威作福惯了,狗仗人势,也只是在那些平民身上,衙门里的府衙也是和他们同一种货色,哪里见过这种正规的军队。
几个大汉,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禾凝身后的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刀尖上舔血,和这些每日享乐的人不同,身上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常人不敢与之对视。
禾凝让他们将这几个人压了回去。
这位刘县令的罪行数不胜数,禾凝本可以直接定他的罪,但是狡兔三窟,他藏的赃款难寻到。
如今最关键的是抗旱,她也没工夫和他细算,就希望这位能够识相点,别触碰到她底线。
刘县令本是个小官,但是背后有个大靠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平民百姓面前作威作福,搜刮民脂。
大旱来临之际,他本是满不在意,他有一个自己私人的粮仓,足够吃一辈子,数不尽的金银珠宝。
可是没有水,储存的水完全撑不了几天
没有水,就活不下去。
水喝完了,他开始喝动物血,动物血喝完了,他开始喝人血。
只要能活下去,他人的生死,在他这里,什么都算不上。
但是又偏偏不能报案,因为那些人命都是他真金白银买来的。
那些为了让家里人能吃上米饭,不至于饿死的人家,自愿献血。
既然是自愿的,在这个本就没有人权,划分三六九等的时代,也就无法将他定罪。
这个世界的律法,既森严,既荒唐。
那几个家丁被压回来时,这位刘县令正搂着刚买的美人儿颠暖倒凤。
喝了几天人血,喝的油光满面,越发的膘肥体壮。
几个家丁跪在地上,将禾凝的话复述。
刘县令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怒火,肥手一挥,将桌上的茶器摔了下去。
家丁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摔完东西刘县令稍微冷静了下来。
“既然她要粮食,那就拿粮食去换,这人邪乎的很,你们按照她说的做吧。”
肥手一挥,让家丁们都退下。
一旁的美人靠了过去,攀着刘县令肥胖的身体,娇滴滴的撒娇。
“给奴家一点水吧,奴家真的要渴死了。”
刚才还在和她温存的刘县令猛地变脸。
犹如地狱的恶鬼
将美人儿从塌上拽了下来,扔在地上。
从床榻下的暗格里抽出一条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