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么，本来就是我让你去好好教训一下王庆安，你没有做错，也没有做坏事，只是让他体验了一次他自己施加给别人的痛苦。”

“别害怕，我不会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去谴责你的，阿青很好。”

阿青控制不住自己开始颤抖。

他，，，他，，

他这次暴露了自己肮脏的一面

他原以为会吓到她，会失去她，会连站在她身后的资格都被剥夺。

真好，，，真好。

阿青突然好想哭。

他不愿低头，依旧虔诚的看着禾凝，就像看着自己唯一的救赎，泪流满面。

禾凝轻柔的抚摸阿青的头发。

“好啦，好啦，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子，我不介意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

“不用害怕，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若是真正的小绵羊，又怎会将产业发展到全国，发展到如今的境界。

若是真正的小绵羊，又如何能在乞丐堆里活下来。

阿青小时候的经历谁都不知道。

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处变不惊的模样。

可是有时候的表情，真是脆弱的让人心疼。

那是一种什么表情呢。

像是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

明明平时看上去无懈可击，但偏偏不肯原谅自己。

困在泥沼里，将自己埋得越来越深。

不应该的，不应该这样的

阿青是善良的。

不然也不会这般愤怒，这般迂回，只为了给小小的卖货郎报仇。

阿青第一次，主动触碰了自己的信仰。

他将头缓缓地靠在禾凝的膝盖上。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好希望在这一刻死去。

死在主人手里，死在主人怀里。

想想就幸福的令人颤栗。

王庆安的事被草草压了下来，王家没有人愿意提起这件事。

玄武城中说起来，也只是一件世家子弟的丑事。

王家没了王庆安，还有诸多的庶子。

余氏没了儿子，每日同这些姨娘们斗的死去活来。

说她不爱王庆安吧，但是她又总是溺爱着他，宠着他，替他收拾烂摊子。

说她爱王庆安吧，但是在他死后，满心只惦记着和宅里庶子姨娘们明争暗斗，将他抛之脑后。

也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