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翠花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你又想做什么?”
昨日就因为她闹事儿,婆母才罚了她禁闭,若是再闹事,定是要引得婆母心中不快,但她这举动显然是让孙姒宝觉得她是害怕了。
躲在那几人后头,王妃带着丫鬟笑得花枝招展,灿烂得很:“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自然是欺负你。”
张翠花指了指自己,笑了两声:“你想欺负我?”
这种话,自打她十五岁后就再没人说起过,如今听来,倒也是新鲜的很。她朝着王妃走过去,那体型慑人,让她不由得有些害怕。
孙姒宝并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么样的怪胎,只是让几个侍卫牢牢的护在身前,接着挑衅:“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模样,一个山野村妇也胆敢当面勾引王爷。昨日是个什么场合?那是我与王爷的大婚,你也敢来闹?欺负你都是轻的,给我打,最好是能把他的孩子打掉。”
只要没了孩子,王爷对她也没什么顾忌。
听到这话张翠花眯起了眼睛,不禁正色:“你刚刚说什么要打什么?”
孙姒宝有些理直气壮:“自然是打孩子,你一个村妇也配剩下王爷的长子长女,王府自然是容不下你。”
对于张翠花来讲,孩子是他唯一的逆鳞,男人他可以让,孩子不行。
她是没有读过什么书,但这并不代表说她傻,叶北辰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其实很清楚。逢场作戏谁都会,当初诓他娶了自己,一是为了了却父母的心愿,二是为了日后给自己找个伴儿,她还没有傻到把全部的心都交付于他。
因为当初是自己诓了他,所以如今他说再娶,她便没有说什么,象征性性的抵抗两下也就从了。
但是,在青游村拜了天地的是她们,喝了合卺酒的也是她们,自然是先来后到她做大孙姒宝做小,这一点,谁也改不了。
欺负她,不行,欺负她的孩子,更不行。
翠花三两下便拨开了几名迎面而来的打手,直接就到了孙姒宝的跟前,捏住了她的衣领子。她旁边那小丫鬟吓得不敢动弹,但反应过来时也过来扯住她的手腕子。
张翠花像拎小鸡一般把那丫鬟丢到一旁,又揪着王妃目光如炬的威胁道:“有本事,你就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字字如珠玑,她这话一出口,让人毫不怀疑,倘若是孙姒宝干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恐怕下场不会比在场的几人好到哪里去。
看着眼前躺在地上呜咽的几个人,孙姒宝怕了,下生以来,她从未见过如此女子、如此怪胎,从前她与父亲去街上看摔跤表演,那些个人肥壮得很,也不见像她这般孔武有力,一招儿撂倒一个……
这女人,简直是可怕至极,她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趁着这个机会,张翠花正好也与她确认一下这个家里到底谁做主,谁大谁小?
“我问你,在这个家里,咱们俩谁大谁小?谁是正妻?”
此时再不说话就不合适了,但孙姒宝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兴许能搪塞过去:“论年龄,你确实比我大些,但正妻是我,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她嫁进来是以正妃的名义嫁进来,自然她是大。
“错了”
张翠花摇摇头,淡淡的道:“年纪上我比你大,拜堂我比你早,自然我是大,你是小,我才是正妻,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