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聘礼,他们并不着急,人都在这儿了,还怕差那几两银子?
在叶北辰看来,婚姻并不是儿戏,虽说他与张翠花说清楚了不会付出感情,但听他们把婚事商定的那般仓促,心里还是有些惴惴,就担心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坑……
况且眼下他伤势还没好,再怎么着也要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再说,所以他是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
“俺明白你意思,不过你也瞧见了,俺这闺女体型生的异于常人,俺怕你反悔。”张老汉倒是不瞒他,是什么就说什么。
叶北辰摇摇头:“反悔那倒不至于……”
听他这么说,张老汉乐的咧开了嘴:“既是不反悔,早些晚些也无妨,村里人知道她嫁了,俺也就放心了。”
叶北辰“……”
张家人是放心了,但他不放心啊!
张家两口子操办这婚事倒是迅速,这几日间,张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都是为了看他这新郎长得什么样儿。
要不说最近的青游村真是热闹极了,大家伙儿听说张翠花儿找了个模样白净、文绉绉的小白脸,长得就跟画上的文曲星似的好看,皆是亢奋起来。不光是青游村,附近的几个村子的人听说有这事儿,还不惜跑了十几里地过来看人。
要不说张翠花当初一战成名呢?谁不想瞧瞧能拿下她这位十里八村儿第一女战神的到底是哪位壮汉,必须得来瞻仰。
他们越是如此,叶北辰心里就越慌,就在他们张灯结彩吹锣打鼓的前一日,叶北辰……跑了。
不过因为不认识路,没跑多远他又被抓了回来。
张翠花瞪个铜铃大的眼珠子,一脸憋屈:“你不是说了要娶俺?终究你还是反悔了。”
叶北辰有些尴尬地笑笑:“我就是担心家里有事儿,想先回去一趟,毕竟成婚也不是小事,还是要通知一下家里人。”
张翠花能信他这鬼话?
自然不可能。
那一日,叶北辰被压着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只不过那天晚上两人什么都没做就是了。
因为今日逃跑又被压着拜堂,叶北辰身上的伤口又裂了开,还渗了血,虽说给他抹了药,但总是不见好,夜里还在渗……
无奈之下,张翠花趁着入夜了叶北辰睡着了的功夫,她又把自己的手割破,放了血,拌了那草药给他涂到了身上。
夜里的时候,叶北辰感觉身上凉飕飕,悠悠转醒,昏暗的灯影下,只见是一大团的黑影,给他吓得一个踉跄,张翠花按住了他:“别动”
定睛一看,见是张翠花在扒她的衣服,叶北辰不由得有些害怕,但此刻身上有伤他又动弹不得。
叶北辰慌了,难不成这人真是惯会强抢民男的,不然张家两口子怎会那般仓促,只一瞬间,他给自己脑补了数十种被折磨的法子。
张翠花见他眼神阴晴不定,抹药的手也没停,只是幽幽的说了一句:“只是给你抹药罢了,俺不是鬼,你不用这么怕俺。”
她确实是在给他抹药,这个做不得假。
甚至说为了报复他刚刚的举动,张翠花还特意用了些力气,给叶北辰疼得呜呜直叫唤,眼泪都要下来了。
“喂,你轻点,我身上有伤。”
“俺知道了,俺会注意的。”
“嘶——你别使这么大力气,疼。”
“行了行了,别叫了,就快好了”
“啊——你轻点”
“……”
张父张母听着隔壁传过来的动静,羞得脸红,这两个孩子不害臊他们还害臊呢!几番拿被子蒙住了头,但那声音仍是不绝于耳。
哎!她闺女,怎么这么能折腾?
真是苦了那孩子了
而这边抹完药的二人组虽是和衣躺下了,但叶北辰还有个问题,这药睡觉之前不是才抹过,怎么如今又要抹?
恐怕抹药是借口,扒衣服才是真。
女人,真是恐怖如斯!
幸好他,睡眠够浅,张翠花倒是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所想,只知道把这一小碗儿的药给他抹尽才又熄了蜡烛呼呼大睡了起来。
今日放了不少血,她可要好好休息,补一补。
第二日,叶北辰醒来见身上确实是好了许多,只不过那草药与昨晚抹的想必倒是红了许多,想来经过一夜的使用,被空气中的某样东西给改了颜色,他倒是没太在意。
他俩昨夜折腾得晚,早上便都起来的晚,但张夫张母就当没事儿人一样,也没过来叫他们起床。
小年轻,精力旺盛,只是他闺女不知节制,这还得靠她出马。
新婚二人若是知道他们老两口怎么想的恐怕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他们昨天可什么都没干,叶北辰身上渗血他们也不清楚,只以为是红鸾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