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说完,伸手一指,只见药师王佛与惧留孙二人的本命法宝——药佛塔、捆仙锁,一起向着下方云清的帝都而去。
这二宝径直落到云清帝都的地脉之上,捆仙锁将云清的气运金龙捆了个结实,而那药佛塔将气运金龙给**了起来。
之后元始天尊又是在虚空中一点,便从惧留孙与药师王佛二人的身上,各自提取了大约半层的法力,凝聚成了一柄法剑,向着云清帝都地脉中的气运金龙斩了过去。
那气运金龙此时已经无力脱身,被法剑一斩,顿时法光暗淡,金身破碎,断成了好几节,大好的地脉就此崩碎,再不复往日的那般盛景。
此时端坐在帝都寝宫兴泰殿中的永安帝,在气运金龙被斩之后,登时吐出了一口鲜血,气息萎靡,就此大病了一场,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此时天外天的接引二人见到如此,顿时怒发皆张了起来,可是忌惮于东方五圣的实力,又不好就此发作。
只好冷哼了一声,带着被反噬成重伤的惧留孙、药师王佛与两个皇子往须弥山而去。
这且不提。
…………
时光荏苒。
时间已经从永安二十一年,快要进入到了永安二十二年,病了两个多月的永安帝,勉强起身,着令宫中内侍坊,与外朝礼部、宗人府。
安排永安二十一年最后一个晚上,除夕夜的除旧迎新事宜。
带着沉疴病体,永安帝在宴席上,与百官致辞,一番宴席之后,永安帝由贴身宦官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
前殿由于永安帝病体沉疴,倒是没有进行多长的时间,而后宫宴席进行到酉时末才散。
也许是许久没有出自己寝宫的关系,永安帝想要透透气,便由宦官扶着,在后宫之中缓缓散步了起来。
不自觉的便走到了静安殿那里,此时百官家眷已经逐渐离去,只要少数几个,还在与谭蓉叙话。
永安帝静静的看了一眼之后,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准备离去了。
恰此时,静安殿之中剩余的几名百官家眷,也都逐渐出来了,待众人都走完之后,永安帝回眸一看,却正看到了一名女子,只见她:
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原来此女便是镇南将军,左思明嫡长孙子的正妻栾氏,此番代替左家,前来赴宴。以前的时候,永安帝也偶尔的遥遥看见过几次,却并没瞧得仔细。
毕竟此时的男女大防,儒家理学,已经发展到了极致,哪怕永安帝也不能废礼法不是。
可是如今一看,却见这女子甚是美貌妖娆,永安帝也是见过世面的君王,可是不知怎么的,却对这个栾氏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也正是如此,给云清带来了巨大的祸患,原先的太平盛世,自此迈入乱世行列。
只见永安帝恰是恢复了盛年的样子,陡然甩开了宦官的搀扶,径直向栾氏走了过去,伸手拉了栾氏的肩膀一下。
栾氏正准备离去,却被人从后面拉住,愕然转身一看,见拉住自己的正是当今帝王,心中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可是念及君臣大礼,依旧恭敬的向着永安帝行了一礼道:
“不知陛下拉住臣妾所为何事?若是没有旁事,还请陛下放开臣妾,男女大防不可废也!”
只见永安帝双目赤红,全然忘记了旁事,拉着栾氏便往自己的寝宫而去,栾氏即便反应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什么。
顾不得君臣大礼了,撩起裙摆,撒腿便跑,永安帝在后面紧追不放。
这一幕只看得那宦官,与从静安殿中听到动静,出来的谭蓉与众多的宫女、内侍都惊呆了。
谭蓉作为此时云清宫闱之中,仅存的执掌后宫的嫔妃,岂可让如此有违君臣纲常、人伦大礼的事情发生。
当即跑了过去,准备拦住永安帝,让那栾氏先行离去,之后再消除此事的影响,这才是最为稳妥的。
却不想此时的永安帝却像回光返照,磕了药一样的紧追栾氏不停,不一时便到了后宫的后花园之中。
眼看永安帝离自己越来越近,情知不可幸免,栾氏心中悲苦之下,向着后花园之中的池塘跳了下去。
等到众人赶到之后,事情已经发生,谭蓉此时的脸色铁青,看着永安帝,也是久久未语。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也太离谱了,没有人敢为此事承担责任。
这个时候的永安帝,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了什么,他也不太明白,刚才为什么自己的心中,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只想发泄一番。
等他念头平和之后,心中却是陡然一痛,只见其痛呼一声,仰天喷出来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在半空之中,却有一仙,身披五彩霞光,正是那西方小乘佛教,现世五佛之一的定光欢喜佛。
这个人,原是截教门徒,灵宝道君昔日的随侍七仙之一,在灵宝道君封神大劫布置万仙大阵之时,执掌万仙阵的阵眼,却在最后关头,转投西方,成了西方的现世五佛之一,令灵宝道君的布置最终功败垂成。
此仙平生所修的,便是最令当世之人所不耻的欢喜禅法,还留有欢喜宗这等歪门传世,却不想他此番出现在了这里,不知是何人所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