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朝着掌柜的笑笑,然后跟着孙熙灵走了。赵忆则是深深看了眼那步摇,才跟上步伐。
最后二人分别挑了几根簪子,才各回各家。
到了府上,阿凝先回了照雪院。
绿画见阿凝回来,便有条理的说着府里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柳姨娘因苏姨娘受伤了?”
绿画点头。
中午的时候国公爷因有事回府里一趟,柳姨娘带着补汤去见人,没过一会便从书房里出来。等走到花园里碰见了正在采花的苏姨娘,二人也不知说了什么,柳姨娘跌倒,滚热的汤烫红了柳姨娘的手背。
安国公恰好这时候出府便遇见了,柳姨娘哭的梨花带雨,苏姨娘则是默默不做声。
“最后国公爷见苏姨娘一直不为自己辩解,便罚了她闭门思过三日。”绿画补充道。
阿凝闻言心下里也是有些震惊,这么多年爹爹和苏姨娘都相处的很好,甚少有红脸的时候,没想到柳姨娘一来,爹爹竟然狠心罚了人。虽然只是不让出院子,对于在家里呆惯了的苏姨娘来说不算什么,可事关脸面啊。
想到这,阿凝让红琴取来衣裳,又重新梳理了头发,便匆匆朝着苏姨娘的院子去了。路上碰见杨雪芙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精致的两个小盅。
“姐姐,”杨雪芙低头朝着阿凝叫道。
“嗯,柳姨娘伤势如何?”到底是碰见了,阿凝便随意问了一声。
杨雪芙头更低了,情绪也是瞬间低落下来,她轻声道:“大夫来上过药,说是怕会留下疤痕。”
“父亲特许厨房炖了极品燕窝,这不,我怕下人不小心,便亲自来取了。”
杨雪芙说着,垂下的脸上带着得意。阿凝一愣,年初的时候京城里赏赐里就有燕窝,爹爹还说等到冬日里和其他补品一起炖了给自己吃。
罢了,一份补品而已,阿凝也不屑计较这等小事。
等到了素苏姨娘的院子,只见院门紧闭,旁边种植的老树落光了树叶,光秃秃的透出一股荒凉。敲门后不久,便有个面生的粗使婆子前来开门。
见是阿凝,那婆子咧嘴笑了一下,露出黄黄的牙齿,谄媚道:“大小姐怎的还了此处?”
阿凝歪着头看她,脸上带着笑意,“哦,我为何不能来此?”
粗使婆子转了转眼珠,然身子挡在门口并没让开。“国公爷刚说让苏姨娘被关了禁闭,就是想让她好好反省,若是这时候大小姐来,恐怕会让国公爷以为您不服他的决定。”
没想到这婆子倒是会说,竟然拿国公爷压人,不过这让红琴确定了,这人肯定不是在国公府长用的婆子。
“只是不让苏姨娘出来罢了,爹爹可没说不让人进去。”阿凝好看的眸子盯着那婆子,婆子无话可说,低头称是,然后便让开了路。
进去屋里,便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安神香的味道。阿凝弯弯的眉毛拧着,怎么才不过下午便点香了?
咏梅听见声音走出来,眼睛上还挂着泪,见来人是阿凝,赶紧别过头快速的擦干,然后脸上挂着笑:
“大小姐来的真不巧,姨娘歇下了。”
阿凝站定,放轻了声音道:“可是身体不适?”
咏梅垂着眼帘,摇摇头,“下午做花露费了些心神,便觉得有些乏了早早的歇下。”
听见不是身体不适,阿凝放下心。“那等明日再来看姨娘吧。”
出了屋,见那粗使婆子脸上挂笑,站在不远处。阿凝扫了一眼便错开目光,朝着门口走去。刚走出两步,身后咏梅追赶上来,“大小姐,刚做好的花露正是香的时候,您拿回去吧。”
红琴闻言接过,粗使婆子往那瓷瓶上扫了两眼,便送阿凝一行人出去,而后关好门。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阿凝解开外袍,轻啜一口热茶才吩咐道:“红琴去打听打听,那婆子是什么时候进的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