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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聚会成了追悼会

转瞬之间,毕业已有五年了。

日子如流水慢慢滑过,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时间真的好快,一天过了一天,一年又过了一年,转眼之间,五一黄金周又悄悄走来。

这一天方宇杨媛都赋闲在家,前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方宇说带杨媛出去游玩,缓解一下杨媛最近的疲劳。

其实自从毕业以来两人实在太累了,为了生活,不得不这样劳累奔波。不得不投入到生活的尔虞我诈之中。

方宇说去爬长城,杨媛反对。原因是爬长城太累。她要去江南游玩,女性的温柔让她们大都喜欢浪漫。选择去江南的原因也很简单,自古就有江南多才子佳人,什么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还有那一曲箫声吹破三声薄缘,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种种的浪漫让杨媛经不住幻想,上学的时候郑愁予那嗒嗒的马蹄声从江南走过,也从她心里走过。

然而对于方宇这样的人来说是不喜欢那种浪漫的,他宁愿去观看大漠那长河落日的壮丽风景,体会一下塞外风情。商量的结果是不合而散。

毕业以后许多同学都进入属于自己的世界,为了生活而拼搏,分散在全国各地,大江南北。但是距离不是问题,他们的感情却随着距离而与日俱增,有热情的同学约定好五一聚会。

这一天方宇他们当年九二班的三十多个人来到自己的母校,朝花夕拾。转眼毕业已有五年,学校却以惊人速度发展,原来学校东南角有一块废弃的地方,如今栽满了榕树,一颗颗榕树已经长成了撑天的大树,仿佛一个个守卫学校的战士。往东又开始扩建了一个人工湖,波光粼粼,鱼儿阵阵。就连那让一届届毕业生想炸掉的餐厅也开始重修了。当年九二班39个人来了38个,其中一位同学不幸因病逝世,也是他们班最先走的同学。

看着眼前的变化,想着那位逝世的同学,每个人都面带着悲伤。

昔人已逝,故地重游,难免会涌起心头感情的澎湃。看着校园中的学生,他们这一届的毕业生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似乎忆起了自己的笑声,想起了自己那年的懵懂未知。

还是老班长楚杰说了一句话,将一群沉浸往事的人拉回现实,当年的同学都变化太大了,瘦了想猴一样的如今双手连腰都抱不住了,当年的胖子,如今却没有了那一身彪肉,反而瘦了不少。

故地重游之后,当然是吃饭,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母校附近的餐馆,38个人在一间大包间里,围着一个大圆桌,但是准备了39个凳子,那一个是为已逝同学戴伟留的。

开饭前班长楚杰建议大家默哀三分钟。大家都严肃的站着,闭着眼睛,回忆当年与戴伟一起生活的日子。

戴伟是他们九二班的骄傲,学习十分优秀,每年都拿奖学金,只可惜毕业第三年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结果英年早逝,留下年轻的妻子与幼小的孩子,母女两孤苦伶仃的在陌生的城市生活着。戴伟的英姿相貌在38个人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短短的三分钟却让人想起了一个人的一辈子。

楚杰咳嗽了一声:“好了,大家开始吃饭吧。”

38个人中男生居多,二十又四,女生十之有三。刚坐下,阔别五年的同学就开始诉说自己毕业以后的经历,各种新鲜的事情都从一个个人口中说出来。大家似乎忘记了戴伟的死,也没有谁注意到那个空板凳。

方宇身边坐的是他们班当年最喜欢忽悠人的于小强,大家都叫他小强,如果是别人的话,以为这样叫很亲切,但是他们班却别有一番滋味。因为在唐伯虎点秋香里唐伯虎把一只蟑螂叫小强,所以于小强也就是他们眼中的蟑螂。有的女生甚至直接叫他蟑螂。五年前的小强还是一个十分强壮的小伙子,如今却廋的像候一样,人显得也没什么朝气。坐在那里和以前的蟑螂小强判若两人。

楚杰建议大家每个人都把自己这几年听到的新鲜故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很快轮到于小强讲故事了。大家一边吃一边看着她他,于小强本不愿意,但大家都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他,从每个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今天非要蟑螂小强讲一个新鲜的故事出来,要不然别想走!

于小强看着一群人如恶狼般的眼神看着他,知道自己不讲不行,也难怪上学那会自己是班上最能忽悠人的,曾经忽悠一个女生连上课都忘记了。

于小强把自己面前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开口了。“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件事憋在我心中好久了,它已经将我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其实看他的样子大家都可以猜出来,于小强确实变了。

于小强接着说:“这个世界有着许多无法解释的事,什么是存在的,什么是不存在的,谁也说不清。在我毕业的第二年,我与一个苗人结婚,据说好多苗人都会用蛊,开始我不相信,因为那是传言说出来的,再说我的妻子是个贤惠温柔知书达理的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会用蛊。在妻子的娘家有一座山,叫盘丝山.....”

当于小强提到盘丝山,众人哈哈大笑,还盘丝山呢,怎么不叫盘丝洞呢,有没有盘丝大仙?于小强愤怒的看了大家一眼,眼神竟然是那样的邪恶狠毒,众人只好默不作声,听于小强继续说。

“每次我和妻子小倩回丈母娘家,小倩总会一个人在那座山下徘徊很久,然后才回去。丈母娘年轻的时候曾是苗族里数一数二的蛊女,早年因为在盘丝山抓毒虫炼制五毒被山上的蛇咬伤,后来就落下了病根,常年卧床,妻子每次都涕泪满面。终于有一天,我强迫小倩说出原因为什么她每次都在那座山下面徘徊好久才肯离开。妻子小倩看着我,眼泪竟然哗哗哗的往下流,然后说出了这些年来的原因。”

于小强又喝了一杯酒,缓缓地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血丝。

“后来我才知道丈母娘的病只有盘丝山一种毒虫可以治愈,用这种毒虫在丈母娘身上下蛊,以毒攻毒,方能克制丈母娘身上的蛇毒。这就是苗族的治疗方法。而盘丝山在那里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山,据说有人曾经看见有僵尸从山上出来,人畜凡是上盘丝山的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当时我就和小倩说:“这有什么难的,下次我去那什么山抓毒虫。”小倩立刻哭着央求我不要去,千万不要上盘丝山,我就告诉她,什么年代了,盘丝山难道真的有那么神秘,二十一世纪了,哪有什么僵尸。不管小倩怎么劝说,我都不管,于是趁小倩不在家的时候,我一个人偷偷地跑到盘丝山。

那是一个夜晚,刚开始天上悬挂着一轮圆月,我想月明星稀的夜晚,什么毒虫都会睡着的,别说抓一只,就算把山上的毒虫抓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正当我准备上山的时候,我特意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圆月,这一看把我吓得半死。”说到这里,我们明显看到于小强上下牙直打颤,用力裹紧身上那件黑色西服,他好像很冷,现在是夏天,房间里热的出奇,于小强却显得是那样的无助,他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他一生中最恐怖的东西。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继续说:“我发现那轮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血红般的妖异,似乎在滴血,古老相传,血月当空必有妖异鬼怪的事情发生。当时趁着月色,我又继续往山上走了一小段,突然我再也挪不动脚步了。在我的前方,一具死尸横躺在那里,不远处出现许多黄色如猫似地东西,围着中间一个纯白如狗的东西,虽然隔了有二十米的距离,但我依然能看见那狗样的模样,脸就像一个老太婆的脸,满是皱纹,闭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月亮,突然那狗似的东西,睁开了眼睛,竟然朝着我笑,那笑容阴险诡异,我永远也忘不了。这时候血月不知道又怎么变了回来。

看着那老太婆似的脸我惊得一时竟然忘记了跑,那一群猫状的东西似乎都发现了我,这时候我听到身后的咆哮声,原来那死尸不知道什么竟然站在我的身后,两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这下我清楚的看清了他的脸。他没有头发,整张脸爬满了虫子,是尸虫,所谓的醉已经偏到一边,嘴角出流着鲜血,一滴两滴三滴,全部滴在我的脸上,两只空洞的眼神,泛出白色的眼瞳…….

当时我大叫了一声妈呀,想跑但腿就像灌铅了一样,根本动不了。就那样傻傻的看着死尸。就在死尸张口咬我的那一瞬间,一把刀狠狠地劈在死尸的头上,他的头颅滚到旁边的草丛中,身后站着小倩,那边的猫狗似地东西都疯狂的爬过来,小倩拉起我的手,连拖带曳的把我拖下山。随手扔了一把什么东西,暂时挡住了后面的东西,那死尸没有头尽然还能够追赶我们。

后来小倩告诉我她早就猜到我会上盘丝山的,一直默默监视我,小倩说盘丝山的事我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太多。她还告诉我一件事,就是她是蛊女,苗族数百年来才出现的一个蛊女天才。

我当时就懵了,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后来的事你们也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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