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不确定,可此刻我却能感受到,你就是他。”
长安、蘅园、美人图,了意给出的信息已是很多,乔列刚开始或许不知,可是查探推敲后,了意不相信他猜不到。
乔列望着白雾萦绕的东江面。
“乔列,只是乔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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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打着伞,跟在乔言身后,她心中有气,赵嬷嬷都打探清楚了,芽妹就是个骗子,她家姑娘怎么还要去管柳夫子的闲事儿。
街对面是雁归楼,而旁边的小巷就是当日乔言看到柳夫子独自走进去的巷子。
那日,乔言可没有在柳夫子身边看到姜夫子。
“乔师妹。”那熟悉的带着欣喜的声音,从乔言身后响起。
乔言微微皱眉,转身便看见顾景舟手中抱着书册,打着伞,一脸惊喜地望向她。
“咱们可真有缘。”
乔言福了福身,道:“顾师兄有礼。”
顾景舟手脚匆忙回了一礼。
“乔师妹这是要往哪儿去?”顾景舟问道。
春芽看着顾景舟,只觉的这人的眼神,在看见她家姑娘后,便像是被雨水浇灌多日的禾苗,终于见到了阳光,开得灿烂无比。
“姐姐要去哪里,就不劳烦顾师兄挂心了。”乔列从马车上下来。
乔言从春芽手中接过一把伞,忙撑开,遮到了乔列脑袋上。
“如今这雨寒凉得很。”乔言眼眸之中带着一丝紧张,“下次可不能这般不注意了。”
剑眉星目的少年嘴角漾着温柔的笑意,他低声撒娇道:“姐姐,这点雨不算什么的。”
“乔师妹、乔师弟。你们可是有事儿要忙?”顾景舟张了张嘴,喏喏道。
乔列转头,笑望着顾景舟。
“顾师兄,我们确实还有事儿要忙,便不与你寒暄了。”乔言温声说道。
“正巧,我没事儿,不若我与你们一起?这样也能帮衬一二。”顾景舟深吸一口气,紧张地说道。
他知晓,他说这话有些鲁莽无礼了,非君子所为。只是,他还是冲动了。
“此为私事,恐怕不好与顾师兄同行。”乔言微颦双眉。
了意掀开马车的帘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人的拉扯,回味着东江畔那句“乔列只是乔列”。听说,乔列的“列”还是那位乔大小姐开口取的,当真是有缘了。
“顾公子。”了意笑望着顾景舟,“走吧,我带你一程。”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可言语之间却是一种不容反驳。
顾景舟抿了抿嘴,抱着书册,上了了意的马车,这位是他父亲耳提面命不可得罪之人。
他有些纠结不舍地望向乔言,他想将他的心意告知乔师妹,只要乔师妹同意,他便有勇气与父亲相商,倒时向乔家下聘。
了意看着沉默的顾景舟,倒是个谦谦君子,只是可惜了,瞧上了乔家大小姐。这样白兔一样的人,怎么斗得过一只狐狸?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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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另一个白兔一样的人儿,正被伪装成兔子的狐狸拉着袖子说话。
“明日书院就要开院了,姐姐今日怎么出门了?”少年柔声问道,便是询问也似是撒娇。
春芽心直口快,道:“还不是因为柳夫子的事儿。姑娘就是不信邪……”
“春芽。”乔言出声制止她说下去。
乔列瞥了一眼春芽,他看着一脸正色的乔言,问道:“赵嬷嬷不是查探清楚了吗?姐姐怎么还在管此事。”
“若是误会,自然是好。”乔言说道,“可若真有此事呢?我与柳夫子有师生之宜,她又向我求助,仅仅是听了旁人之言,便将此事盖棺定论,未免有些太草率了。”
乔列闻言一愣,他不由想起乔言儿时挂在嘴边的志向,入职大理寺,修订《大衡律》,她自小便是个严谨的人,可这严谨之下,却也藏着满腔热忱。
“怎么就草率了,大家都这么说的,难不成还有错?”春芽不服气地反驳道,“柳夫子自己脑子不正常了,而且她真能让一个偷鸡摸狗的小乞丐帮忙送信?这怕不是芽妹骗人的吧,姑娘何必纠结于此。”
乔言桃花眸中含着一丝严厉,瞪了春芽一眼,道:“这世上的人云亦云最是不可信。且芽妹虽是乞儿,但春芽,仗义没多屠狗辈。”
春芽喏喏站在一旁,不敢再回嘴。
“姐姐来此,可是对此事有什么想法了?”乔列问道,他也不去论说乔言该不该管此事,既然她想,他陪着便是了。
乔言听到乔列这般问,不禁心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