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皇上如今还好好的在宫中,不过是龙体有恙罢了。申太医不是一直调理着吗?而且臣等也没有听申太医说皇上有什么问题啊。为何皇上会匆匆下旨,而且臣等一概不知。不知丞相大人知道此事吗?”
乐美江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去年帮助乐重关坐上统领位置的兵部尚书夏渊。
“夏大人,这件事,我的确不知道。只是贵妃既然说这是皇上下的圣旨,想来不会有假。”
“丞相大人此话谬已。皇上前几日还传召我们进宫商议事情,根本没有提到退位的事情,而且那个时候皇上的身体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就算皇上这几日昏迷不醒,也总有清醒的时候,若真的是要传位于太子这么大的事情,想来皇上一定会在朝堂上当中宣布,这样太子名正言顺,也不至于无端的惹人猜疑。皇上英明,怎么会想不到这点,断不会留下这么一道圣旨。”
刑部尚书韦农司立刻说道。
几日前的那一次传召,却是严少金刻意为之,为的就是今日在朝堂上可以和乐美江对峙。
“皇上想什么又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韦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来看这圣旨,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贵妃,韦大人和夏大人也不过是尽臣子的职责,关心皇上而已。申太医一直照顾着皇上的身体,上次皇上昏迷的时候,申太医就说过,并没有什么大碍,大约这一次也会昏迷那么多天。之后自然会好的。当时申太医说这话的时候,贵妃,皇上还有我们臣子可是都在的。想必皇上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的。既然知道自己会昏迷几天,请太子监国就可以了,何以会传旨让太子登基,臣等只是心中有困惑,不得不问罢了。”
项善容终于出手。
“项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做臣子的,当时申太医说这话本官也才场,当时皇上也并没有说什么。皇上的心思我们谁能猜得到。如今圣旨在此,本官到不明白你们是在怀疑什么。况且皇上昏迷了这么些日子,朝廷的很多事情都搁置在那里如何是好。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本来就是未来的天子,本官到不明白,你们一直抓住圣旨这件事质问贵妃是什么意思。”
“乐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过是为君分忧罢了。总不能什么人拿出圣旨我们都要认吧。如今不过事情有些蹊跷,难道我们问都不能问了吗”
“好一个不得不问,好一个不能问吗?要问你们就去问皇上好了。这圣旨的确是皇上昨日给本宫的。至于其他,本宫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是什么回事。你们若是不信,等皇上醒了,自然可以和本宫对峙。”
一群人在大殿上吵的不可开交,最终也没有吵出什么结果,算是默认了霍英泽的身份。
当霍英泰从外面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回到了沉烟阁,看到的正是显扬和陈星裳在大榕树下的画面。
“乐美江今日拿了圣旨,让霍英泽登基了。”
所有的一切和他们当初预想的一样,确切的说是和陈星裳预想的一样。
“他们不会对父皇怎么样吧?”
“怎么,到现在你还要顾及你那个父皇。”
霍英泰也不知道这种复杂的感情该怎么说,按说霍英泰废黜了他,又把他赶到了千里之外的飞远城,让他从云端一下子跌落谷底。当初他的确是恨他的,非常的恨。可是当他想到乐美江会杀死这个老人的时候,心里竟还是会有些难过。
“我…..”
“你不用说,霍英泰,我们都不是狠毒的人。上次我说过,光有善良是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的。但是一点悲悯之心也没有,也是成不了一个千古贤帝的。他毕竟是你的父皇,不过你放心,乐美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因为所有人都会告诉她,你父皇时日不多,她没有必要冒险,而且关键是她拿你父皇还有用。”
“有用,我们现在不动手吗?”
“当然不用,我们还要等。”
“等,等什么?”
当初他们不是计划好在这个时候动手的吗?
“乐美江在等一个人的到来,却不知我也在等这个人。她以为她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谁是黄雀还不知道了。”
一个人,他们都在等的人,是谁?霍英泰在脑海里迅速搜索,终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说的是苗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