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

苏格呆呆地张着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杂乱中透出一股萧瑟意味的超市。

手里拿着刚被傅晏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手电筒又扫视了一圈，再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嗯，没看错，还是那副空荡荡的模样。

超市就像是从来没有储存过那么多的货物一样，整个地下一层都是空的。

嗯，连货架都不剩。

苏格：……

她刚在想什么来着？空间这种神器是很少出现的？

……脸好疼。

傅晏也在四处打量，此时的地下一层已经和末世前他们来买东西时大不相同。

两人拿着手电筒大概扫了一圈，入眼所见整个地下一层的空间都空了。

除了一些被钉死在原地无法移动的木质酒架之类的，其他的东西连个塑料袋都没有剩下来。

要不是曾经来过这个超市，这会儿乍一看这地方倒像是从一开始就这么空。

可能是太空旷了的缘故，苏格感觉有点儿冷飕飕的。

“傅哥，你说是不是还有人拥有空间？”苏格的手搭上放在一旁的木酒架，上面有一层干涸的深色印迹，看着像是撒上去了什么。

这酒架之前摆满了高档葡萄酒，苏格当时正好在酒架边上第一个收银处排队，记忆犹新。

此刻酒架上除了那点儿污渍外空无一物，苏格怀疑那污渍可能是收酒的人打碎了酒瓶。

没想到那位连碎酒瓶都不愿放过，怪不得一点儿东西都没剩下。

傅晏也取出一个手电筒，按着记忆里的方向朝着之前摆放酸奶冰柜的地方走去。

随着离冷冻区越来越近，手电筒的灯光就照到了一行脚印。

冷冻区就在前面不远处，大大小小装满了生鲜的塑料箱连带着冰柜都不见了。

地面上还有尚未干透的血污，应该是储肉用的冰柜断电后所化的血水。

周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鞋底的花纹混着血水印在米白色的瓷砖上。

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那脚印鞋头朝着收银处，也就是傅晏和苏格来时的方向，似乎就这样离开了这里。

苏格连忙把自己的手电筒打了过去，细细打量着血水周围异常清晰的几道鞋印，“看花纹和大小好像都是一个人的，这人真一个人收光了一整个超市的东西？”

傅晏沉默了半响，“能留下足迹说明他是在停电后，甚至是冰柜里的肉开始化解时才进来的，而现在那些融开的血水和这足迹都已经干了。”

苏格叹了口气，“看来是迟了一步，早知道我白天的时候就不睡了……”

“没事儿，你有地，我会种。”这话傅晏说出口的时候自有一股难言的霸气。

对于此刻的苏格来说，这话比‘我养你啊’要令人心动的多。

毕竟她是个从小到大只种过蒜苗，唯一下地的那次也只是收麦子而已的现代种地废柴一个。

“这里有一股精神力的残留波动。”

傅晏说着再次转身回到了靠近收银处的酒架边。就在那个留在原地的木质酒架上，那种波动更加明显了。

苏格好奇道：“精神力波动？是什么样的？”

为了更方便苏格感知，傅晏单手扣着她的脑袋，然后用精神力粗略地扫过她，“感受到了吗？”

苏格打了个哆嗦，是种被穿透的感觉，有点儿类似于日常生活中有时候突然打冷颤的时候。

她突然想起当初上学时，有同学讲鬼故事时提到过的，‘当你突然打冷颤时，就是鬼魂穿过你身体的时候’。

苏格抱紧了自己，试图隔着袖套和衣服压下自己突然暴起的鸡皮疙瘩。

她点点头，“感受到了。”

傅晏轻轻拍了拍苏格粉嫩嫩的头盔，又转过身继续研究那个酒架。

苏格则是打着手电筒试图看清那行脚印究竟去了哪里。

等灯光顺着脚印前进的方向打过去，就发现临近收银处附近那痕迹就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了。

苏格皱眉，压低声音，“看着像出去了，不过也有可能是人家故意诱导……”

只有一个人，就搬空了一整个超市……果然是空间吧。

在苏格和傅晏围着超市内残留的蛛丝马迹观察时，A入口处出现了一道纤细单薄的身影。

郑馨怡穿着一套崭新的运动服，脸上带了一个医用口罩，头顶一个黑色渔夫帽，都是她这几天收到的一些物资。

自从那天被丧尸抓伤后，她就进入了空间养伤。

里面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但十几亩的草场中间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源头是处泉眼。

清泉甘洌，虽说没有小说里那种‘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是异常甘甜可口。

郑馨怡就是靠着这泉水度过了一天半，等伤口不再渗血才出空间准备找点食物和换洗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