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门的壮汉西装革履,表情严肃,好几个人整整齐齐地列在门口,不止庄黎看傻了眼,连夏至言都愣住了两秒。
直到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从西装壮汉的身后走出来,他才反应过来,这群人都是傅家的保镖。
闻声赶来的饭店老板也几句话就被专业地保镖打发掉,架着下了楼,傅时遇脸色阴沉地走进包间。
庄黎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刚要上前,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按头拖到了一边。
“就你——”傅时遇的眼神极度不屑,轻蔑地上下打量着庄黎,“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投资了几家产业,还是自己开公司?不想明天全都倒闭的话,就立刻给我滚出去!”
也没留时间给庄黎挣扎狡辩,或是挽回颜面,保镖就毫不留情地把人拎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可怜包厢大门。
“你都……”夏至言疑惑道:“听到了?”
“正好在隔壁请人吃饭,谈点生意,刚结束就听到这边有人大放厥词。”傅时遇搬了把椅子坐下,轻声解释道,“本来当个乐子听的,没想到居然还和我有关。”
刚才庄黎的声音大,隔着一堵墙都能听见,可夏至言从头到尾都没太言语,要不是最后争的吵中提高了音量,估计他到现在都发现不了。
“可以啊,夏至言——”他无不讽刺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还这么能‘招蜂引蝶’?”
不管和傅时遇之间的关系怎样,哪怕是个陌生人,冲着对方刚才帮了自己解了围,夏至言觉得起码也该留下好好说句谢谢;可就傅时遇这一句话,已经足够把他所有的感激之情都抹煞了。
他觉得自己还是太愚蠢,怎么经历了这么多还不明白,他跟傅时遇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再好好说上半句话。
既然话不投机,他也懒得再废话,转身就要拉门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小言——”傅时遇忙上前将人拉住,“是我口不择言,是我嘴贱!”
说着他真的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对不起……你别走……”
“是我不会说话,但你知道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两句话,聊两句再走……好吗?”
就像之前庄黎说的那样,傅时遇从投胎起就赢过太多人,天之骄子,一辈子顺风顺水;认识十年了,夏至言还没见他这样,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谦卑得近乎恳求。
他一下也被唬住了,回过头看到傅时遇嘴唇发绀,脸色煞白,整个人地气色看起来糟糕极了;而且最难得的是,他垂眸看了眼傅时遇拉着自己腕子的手,对方马上就悻悻地松开了。
印象里的傅时遇我行我素,真的很少这样留意和在乎他的诉求和感受。
“小言,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女人,是侯总的女儿,侯总你应该也听我爸说起过,是我们家很重要地合作伙伴。”傅时遇重新坐回椅子上,缓缓解释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拒绝不了这次联姻。”
“就算你不信我,也应该要相信,凭我爸和侯总的交情,我怎么敢随便碰他家的女儿。”
说着他缓缓抬眼看向夏至言。
“我知道,这几年你听过很多流言,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是小言,除了那些不能拒绝的逢场作戏,你相信我,真的没有在外面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也——”
“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说过,要和你结婚。”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夏至言,眼眶慢慢湿润。
“十年了,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还会爱上别人。”
“这段时间我又回去过我们之前的公寓好几次,最后还是隔壁的邻居阿姨看不下去我蹲在门口,才告诉我,你已经搬走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