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迷茫
一直到九月十五日,在玫瑰兵团周围发生的战事全部停止。详细战报送往武汉,包括在同大的日军一千多名战俘。
对于横路中佐率队投降,华中方面军予以否认。当在武汉的外国媒体表示对此事的怀疑的时候,车队载着日军战俘进入武汉。这无疑是当面打了日本一个响亮的耳光。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日本东京大本营也知道和华中方面军没有什么关系。一面通过各种渠道要求释放这些战俘,一面要求各部队严肃纪律,强化部队的思想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
对于日军成建制的投降,让日军的威信降低了不少,同时在国内的各个抗战部队中,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被打破。华中方面军的畑俊六大将已经是怒不可遏,在指挥部里大发雷霆。
当参谋长河边正三少将进来报告的时候,畑俊六才停止了歇斯底里的发泄。拿过战报以后,被现在的情况吓了一跳,迅速冷静下来。
在合肥地区发生的战斗,玫瑰兵团既没有夸大,也没有缩小,对外公布的战报基本属实。日军第6师团全部被歼,两万七千人全部阵亡(日军致死也不承认被俘的人员)第106师团被歼灭一万四千人,第13师团伤亡四千人,第16师团伤亡三千五百人。第9师团伤亡五百二十人。参战部队伤亡总和是四万九千人,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不计其数。
让畑俊六害怕的是,106师团残部撤回长江以南以后,整个皖中地区几乎没有任何兵力。第13师团和16师团经过补充以后,以经向麻城以南进攻,占领罗田和新洲,前锋部队已经到达团风。后方在商城以及六安只有少量的辎重部队,一些地方警备部队,第2军埝彦王中将的司令部在合肥,身边只有一个混成旅团。现在巢县到全椒和滁县只有一个第9师团一部。这样空虚的后面合肥不是很危险。
冷静下来的畑俊六立即发布命令,让那个埝彦王中将在进攻的部队中抽调一部分兵力,对合肥和以及长江北岸进行防守,收缩兵力固守要点。同时加大对武汉的压力,可是埝彦王中将只能是停下两路进攻的部队,因为他实在是无兵可派,因此上命令在前面进攻的第16师团一部返回驻守合肥。第13师团停止进攻,其中一个旅团返回商城,固始一线确保后方安全。
这样的调动,立即让在信阳以南的第一战区和在武汉以北的第五战区感到压力减轻,日军只有一个师团在进攻,各战区的阻击立见成效。
畑俊六大将这样的调动就是要稳定北面,强化长江沿岸和江南的进攻。得到喘息的国军部队,迅速开始新的战略调整,第九战区也因为北面压力减低,从而集中了力量加强了长江上的防御,和武汉以南的防守,日军的兵力一下减去两个师团,被玫瑰兵团又牵制住两个师团一个旅团,进攻武汉的部队根本就不够用的,被迫停止进攻。
出现这样的大好局面,不但蒋委员长对坚守下去充满信心,就连一直主张放弃武汉,转入外围战斗的陈诚也开始犹豫,因为如果这样坚持下去,武汉不一定能失守。
看看军事委员会的调动,蓝玫瑰就知道老蒋又开始要坚决死守武汉了,对于现在的情况蓝玫瑰还是清楚的。虽然由于玫瑰兵团的出现,历史已经开始偏离了它原来的轨道,原来在万家岭被歼灭一半的106师团,虽然调到江北,躲过了那一劫,可是他在庐江被消灭一万四千多。比在万家岭更惨,仍然没有逃脱被消灭的下场,沿长江两岸进攻,现在变成了江面和九江两路,因为原来沿长江北岸的第6师团已经不存在了。
蓝玫瑰已经成立了玫瑰兵团情报部,直接归**领导,侦查大队转入专门的对日战区的情报收集,关向琼的工作正在发生变化。蓝玫瑰不得不成立这个让人多少有些反感的部门,因为历史已经偏离轨道,蓝玫瑰先知先觉的优势正在消失,她不得不开始重视情报收集,因此在日军占领区,甚至包括国统区,大批的情报人员被派出潜伏下来。
这样一来玫瑰兵团又增加一样消耗,这个部门更加的消耗钱,主管后勤的蒋光远现在又开始急了,因为特战营带回来的钱财和物资,在一场大战之后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可是蓝玫瑰现在开始建设很多莫名其妙的设施,蓝玫瑰的神秘已经是见怪不怪,虽然这些设施看不出有什么用,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有着神通的小姐,还是不折不扣的执行,可是这样的情况下,经济已经入不敷出。
蓝玫瑰心里不是没数,日军在合肥只有一个师团。在固始商城也是一个师团,在巢县到全椒几乎是没有兵力,这是整合合肥地区的最好时机。
可是让蓝玫瑰为难的是这个时候的玫瑰兵团已经无力进行任何大战。因为消灭日军两个师团的兵力,玫瑰兵团也伤亡了两万多人,武器弹药储备消耗一空。虽然国府补充了一部分,也只能进行防御,无力发动大战。
看着面前的地图,蓝玫瑰紧紧的锁住双眉,她现在由于第6师团不存在,第106师团出现在江北,这些变化让蓝玫瑰不敢确定日军是不是还会发动广州登陆作战,武汉还会不会失守,如果武汉不失守怎么办,如果日军不进行广州登陆,就不会威胁到英美的利益,太平洋战争还会发生吗?这一切的变化已经让蓝玫瑰陷入了迷茫之中。
玫瑰兵团到底该怎么办?向哪个方向发展?这一切都困扰着蓝玫瑰,心里纠结在历史的变化中。因为蓝玫瑰一直游离于历史的轨迹之中,对未来的好多事情都设计出方法和解决的办法,可是她一直忽略一个问题,当自己的行动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从量变到质变,历史离开了原来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