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勇;“你小子,有狗肉吃也不叫我!”
摸摸下巴;“这样啊,你可以挑点训练项目让他们下午训练,练得他们每天都一沾枕头就睡觉,那狗钱付给老乡 了没?”
遍地银装素裹,处处雪花飘落。
涂敏将最后一球土装进吊篮,“拉上去!”
看看长宽两米的壁面,涂敏非常的满意,这个水窖明年再抹上水泥,就是一个很好的水窖了。只是根据地水泥那是奢侈品,只能抹上一层熟砂浆了。
沿着梯子爬上来,两米多深水窖周延他都做了栏杆,免得小孩子掉下去。
战士们正在将野外的积雪收集过来,等水窖完工,就可以将积雪积存在里面,明年种庄稼,家畜用水就可以用了。
远处的黑河就像是一条银链一般,在雪光下闪着泠泠的白光。可是这边却是隔得远了,没办法用上黑河的水。在延安,刘大勇种活那二十颗槐树的事触动了很多的人,涂敏回到河西之后,率领团里的战士为明年开春大生产和种树做准备,师里知道后大为赞赏,师王政委说道,‘咱们**人就要有这种信心和气势,我们要改造这个世界,就从河西种树做起。’现在师里五个团都在积肥,在高坡干旱处挖蓄水井,师党委提出‘每个干部战士种活五棵树’的新年目标。
“政委,师长叫你打好行装,将工作交待给团长,立即向师部报到。”团里的通讯参谋甜妹子秦川跑上山,大声报告。
“啥?”涂敏停下手中的活。
秦川;“师长命令,你立即向周团长交接工作,向师部报到!”
“你没弄错?”自己回来还不到半个月,提拔为团政委才多久?就又有职位变动?
“报告!”
“进来!”
涂敏迈进师部干打垒的土坯房,董师长看看他背上的背包,满意的点点头,“立即出发,咱们路上再说。”回头和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握握手,带着涂敏出门,一辆崭新的吉普嗡嗡的开来。
直到上车,涂敏都是满脑子糊涂。
“给家里写信了吗?”董师长突然问道。
“报告师长,没有!”涂敏下意识的腰板一挺敬礼,手碰到帆布的顶棚才不好意思的放下手。
“这天太冷,徐悦就等生下孩子,天气暖和了再过去。这么久了,我以为你会写信回去给老涂报个平安。”军长在部队整编后降职担任师长,涂敏倒是升了一级,只是现在他没有半点的沾沾自喜,而是非常的惊讶!
咽了一口唾沫,“师长,你认识我父亲?”
“不仅仅是你父亲,你母亲我们也认识。”董师长掐指算算,“你父亲今年大寿啊!花甲之年了啊!”
涂敏差点在吉普上跳起来了;“你咋这样熟悉?”
董师长;“十八年了,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涂敏有点口吃的回答;“还好,就是,就是有点古板。”
董师长;“古板?你父亲当年可是革命者,他会古板?”
涂敏脑子中闪过老头子挥着拐杖禁止他留学德国的样子,实在很难相信自家老爷子竟然是个早期的革命者。
“当时多少热血青年投身大革命之中,老爷子利用他的身份,救过多少人可能他自己都弄不清初,你和他当年的样子实在太像,你小时候我都在你家中藏过,大革命时代···。”
吉普颠簸中,董师长说着往事,涂敏脑子中一闪,难道我的教导员就是这样任命的?
董师长继续说;“你脖子上的那个小玉片,是在韶关南华禅院求得护身符,当时我和老张都在场,你和刘大勇打架的时候被老张看出来了。老张牺牲时只有一句话,就是将你带出去。”
涂敏一怔,涩声问道;“张政委?”张政委那时候已经被撤销职务,随34师行动,涂敏第一次和刘大勇打架他就在场,后来牺牲在长征路上,涂敏倒是记得这个一脸病容,坚持自己行军的戴眼镜的老战士。
长征路途上,作战频繁,营连一级的主副官伤亡率也是极高,董师长将自己任命为新成立的独立营教导员,算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因为就算是他们军,师一级的指挥官,也是随时面临着危险。而独立营就算是全部被打散,只要刘大勇不死,他也会将涂敏带出来,这其中也有一种考验的意味。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董师长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至于后来的发展,董师长看了也只有高兴了。涂敏不由得想起当时34师王参谋长和刘大勇说的那些话。
“咱们现在直接赶赴重庆,你现在起是我的副官,我们奉令打前站进重庆开展工作,将视情况择地设立办事处,知道吗?”董师长点点发呆的涂敏。
“我们的任务,主要是宣传、筹款,储集物资···”
“到时候,周副**会明确咱们的职责···”
1938年1月28日,这一天涂敏奉令南下重庆,随后随原五军军长董振堂再次南下,在昆明、贵阳考察,是否可以设立八路军办事处。
这一天,国民政府争取到苏联一个亿美元的军事援助,全部款项以军火直接交付,国民政府以农产品、矿产品偿还。
这一天,美国通过对日本贷款1.25亿美元的决议,罗斯福面对记者关于‘经济制裁’提问直接回答‘不’(针对日本的经济制裁)
这一天,日本天皇下令嘉奖击破南京的部队华中方面军指挥官松井石根,武藤章等大屠杀元凶和侩子手!
这一天,在教导营忙得不可开交的刘大勇接到命令,率领教导营归建晋察冀军区,教导营驻地为阜平一以东,在一分区驻地之内。
上次在这边打过仗,地形倒是搞得还算熟了,但是刘大勇可不敢掉以轻心,教导营可是有了正经的驻地,就得保这一片地方的安全。
将部队的训练安排好,刘大勇就带着警卫班和新分来的组织干事萧边出门四处看地形、兼打猎。因为有情报说,这一带山狼挺多的,危害根据地不少。
他们营的驻地比较靠近阜平,其实相对安全的地方,是军区为了让他们安安心心搞好训练安排的地方。但是刘大勇那是个闲得住的主?心里正盘算着是不是近保定玩玩呢。
二月初的时候,军区说太行山成立了抗大大队,在教导营里面抽调了一部分干部战士进抗大太行大队学习去了,独立营一下子大瘦身,刘大勇反而更加高兴了,人少了,特战训练就在营里剩下的190人中全面展开来,自己带着警卫班,和崔文耀打个招呼就出门了。
小鬼子现在正缩在大城市里猫冬呢,刘大勇带着几个警卫员,每人一副滑雪板,这东西在冬天比较实用,几块凑起来,有时候抵得上半架大车。
一道寒光闪过,竖着双耳的山狼一声呜咽摔倒在地上抽搐。宁毓灵活的钻出来,拔出山狼喉间的短匕,利索的剥皮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