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工队根据瑞斋从城里传递出的情报,让城外的日伪军据点接二连三地吃苦头。鬼子汉奸开始怀疑是城内出了问题。刁四魁首先盯上了保安大队。
冯来顺投八路引发保安大队人心涣散,他整天在龟田跟前对保安大队说三道四,让鬼子越发不信任黄子彪了。
武工队的震慑力在刁四魁身上没有起到作用。他每天领着汉奸特务依旧我行我素。他自以为,八路军武工队端的是炮楼,打的是据点,日本人和保安大队才是八路军攻击的目标。
虽说侦缉队也让八路暗杀了几个,但那都是曲阳刚闹武工队的初期,而且还是在夜间。现在自己晚上尽量不出门,出门的事让手下去干就是了。
刁四魁晚上不出门已经成为惯例。与其相反,刁太太是天一暗就往黑里钻。慰安所有严格的规定,不到周日不准开放。
刁太太一周有六天的时间可以在家赋闲。可她哪是呆得住的人。白天她在慰安所和几个姐妹打牌,晚上经常被龟田叫去陪日本人打牌。白天从姐妹们身上赢的钱,到了晚上全贡献给皇军了。
刁四魁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安大队的那几个军官太太不陪皇军打牌,黄子彪没少挨日本人的骂。自己老婆陪他们打牌,他们就不骂自己。这也是各得其所。
武工队在曲阳城外闹得越欢,曲阳的几个城门把守的就越严,生怕武工队的人混进城。如今的鬼子已经没有力量进山清剿,眼看着城外的据点一个个地被八路军拔掉,只能龟缩在城内,把城门看好。
武工对遵照支队政治部的指示,对曲阳采取的战术始终是围点打援。
保安大队的兵力眼瞅着逐渐被八路军武工队削弱,侦缉队却毫发无损,这让黄子彪心里很不平衡。特别是最近刁四魁没事找事,又对黄子彪最信赖的随军医官动了心思,刁四魁在龟田面前告恶状,说保安大队的医官有私通八路之嫌。
刁四魁的根据是有人发现钟医官私带药品出城,虽说药品去向不明,但这样的事已经不止一次了。刁四魁几次派人跟踪,都没有找到线索。索性,他带人直接来到了保安大队医务室,说是龟田让他来检查药品使用记录。
钟医官确有几次携带过消炎药出城的记录,最后一次记录正好是冯来顺投诚的前两天。刁四魁怀疑钟医官是让冯来顺把药品带给八路军了。钟医官解释说,消炎药都用在了被侦缉队打伤的那几名班长身上了。
黄子彪对钟医官是绝对的信任。黄太太的身子骨弱,常用药都是钟医官及时给她送去的。余金佩本人有个头疼病,他一犯病就必须吃一种大剂量的止疼药,这种药全城只有保安大队医务室有。
黄子彪和余金佩两人都离不开钟医官,都认为刁四魁是存心找麻烦。可是又拿他没办法。思来想去,他俩不谋而合,同时想到了借武工队之手,除掉刁四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