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拍摄计划,走完了“焚烧洛阳迁都长安”、“孙坚得玉玺”、“十八路诸侯退散”等戏份,尤其是“焚烧洛阳”这出戏,同样动用了大场面大制作,还要用到特技。
到了下午的时候,拍摄王允这个人,刚愎自用,相当不能容人,在他诛杀董卓之后本来已经掌握长安大权,却因为政治水平太过低劣,将绝大多数西凉军逼到绝境,才有了李催郭汜的崛起。
吕雯抱着一把剑,她的打扮是愈发的像玉无垢了。
曹昂一边捧着手里的书又看了几眼,曹丕拖着宽大的袖子走了进来,一副动作倒是老气沉沉。
玉无垢抬了抬眉头看着三人伏案急书的样子,悠闲地坐了下来,曹丕一边苦思一边落笔,三人都感觉到玉无垢似乎在看他们,抬起头来,看到玉无垢正看着他们轻笑,一时间又不知措地躲开了视线,继续低头考试。
“子桓,你是男儿,落笔应该有力一些才好。”
“你看,雯儿写的字都比你着力深。”
她那样的力气,我能比吗?曹丕翻了个白眼,他是不将吕雯当女子看的。当然这话他可不会说出来,不然他怕吕雯拿剑削他。
“如何才算是有力?”
“当入木三分。”
“子桓这是寓意,先生说明你的不足之处你应该虚心接受才是。”曹昂在一旁听到曹丕的话,皱了一下眉头提醒道。
只见玉无垢将笔落在了桌面上,那毛笔在木质的桌面上走过,吕雯看着桌上的四个字,眼里都是憧憬。
曹昂被曹丕看得背后发麻。
玉无垢给了孔融儒家《六经》之一。六经,即《诗经》、《尚书》、《礼记》、《易经》、《乐经》、《春秋》。
《乐经》失传在了光武之前的战火里,也就是王莽被灭,玄汉建立,在被刘秀灭掉建立东汉之时。
一整个晚上,孔融开始作了对比,如果不出意外那书应该就真是乐经无误。
伸手在怀中摸了摸,孔融才松了一口气。
说起儒生,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儒生死板,说的好听一些是刚正不阿,说的难听一些,就是不知变通了。
从长安率部杀出的吕布被本想投奔袁术,但因袁术对吕布早有不满,又或者心怀疑虑,所以不肯将他接纳下来。
左右为难的吕布正好碰到了适逢‘乱’象左右为难的兖州,兖州求援,吕布率军和兖州军部回合,大破黄巾,吕布得到了兖州陈宫相助,入军兖州。
吕布让手下搜寻一个小姑娘,衆人不解。
吕布不是安分之人,新年之前,陈宫向吕布谏言。
那个是个能在天寒地冻里提着枪踏马冲阵的人,说来还是一个女子,是根本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样子。
想到这吕布的眉头皱起了一些,此去青州,应该会再遇到那个人。
兖州吕布和徐州陶谦举兵来犯。
急报很短,就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包含着的信息却叫人如坐针毡。
没想到还是成了历史上的那样,冥冥之中似乎真有什么天意不可为之,那我就杀了天意。
戰亂來臨!
兖州吕布以曹操未得朝廷准许,却强占青州不去为由联合徐州陶谦起兵攻讨,形势紧迫。
“吕布得陶谦相助,是因为将军名不正,但是他吕布入军兖州难道就是名正言顺了?”
曹操眼中一亮,吕布早年跟随丁原,更是拜为义父,之后如何?杀了丁原投奔董卓。又将董卓诛杀。
兖州不比青州,吕布不比曹操。
兖州和徐州的兵马还远远没有到,一个青年人走到了府门前。
“请问,此处,可是曹操门第?”
“这位先生,此处是曹家之第,不知先生是?”
“在下荀文若,求见曹将军,不知可否帮我通报一声?”
“先生先请进,我等通禀。”
“多谢。”
堂上的几人笑闹,一个侍卫走到了曹操身边,俯身说道:“将军,门外有一个先生求见,自称是荀文若。”
“孟德,此人当见。”
“好,既然无垢说当见,那就叫他上来。”
没有过多久,一个人向着堂上走来,青年人慢步走到堂前,左右看了看堂上的模样,是正在酒宴中。
荀文若突然笑了起来,曹操疑惑问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在笑什么?”
“我在笑曹将军,兖州徐州大军将至,还在此处饮酒谈笑,实在是好气魄。”
荀彧的话让曹操几人一脸怪异的神色,玉无垢轻掩在自己的额头,暗道怎么不早些来?
一时间让荀彧十分诧异进曹府太过简单了一些;二则是军情紧迫,曹操却还饮酒作乐;意料之外的事情,总是会让人有些措手不及,难道不该问我,计将安出?
剧本不对啊?
曹操反应了过来,这个荀彧投名的有点迟,看着掩面的玉无垢,又看向荀彧问道:“既然先生到此,计将安出?”
这剧本才是对,荀彧松了一口气,自信一笑道:“青州之危在于二州,转危为安也在于二州。不知道将军觉得,与将军相比,那兖州的吕布如何?”
“噗!”曹洪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一声。
“将军为何发笑?”荀彧有些窘迫问道。
“荀彧,吾等没有笑,除非……”曹洪极力的忍耐。
“除非什么?”
“除非,忍不住,噗!”就在曹洪要笑出声的时候,曹操直接打破了僵局,对着荀彧笑道:“先生可是想说,可以暗中联合陶谦,共击吕布?”
“曹公,你……?”荀彧一愣。
“荀彧先生好计,可惜,来得晚了些。”
顺着曹操的视线,荀彧看了过去,见到一个穿着白袍,头栽马尾发型之人,戴着一个十分白的面纱,看上去有点像一名女子。
玉无垢拱手一礼说道:“见过荀彧先生。”
荀彧释然一笑道:“倒是彧,班门弄斧了。”
“在下玉无垢,荀先生言重了。”
“荀彧惭愧。”
荀彧也打量着玉无垢,他曾经听坊间传闻说这白衣先生是一个女子,两人都在相互揣度。
曹操大笑道:“来人,再上一酒桌请荀彧先生共饮。”
酒宴继续,荀彧谢过也坐了下来,不久夏侯惇几个人也相继离去,荀彧反而是在堂上同玉无垢和曹操聊了许久,荀彧躬身请辞,玉无垢和曹操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那个离去的身影。
“无垢你似乎很看重此人。”
“此人大才。”
“可称作孟德之子房。”
“吾之子房?”曹操伸手搭在玉无垢的肩上轻声说道:“吾之子房,玉姬也!”
第二天,孔融写好了信,曹操惊愕了一阵,他完全没有想到,玉无垢能劝说孔融帮他。
曹昂将甲衣披挂在身上,他要奔赴战场了。
曹昂走到院中,愣了一下,曹丕站在院子里。
“子桓?”
“兄长要去打仗了?”
“是啊。”
“听说,打仗是要死人的。”
“大哥,会好好回来的。”
“我知道。”
城门打开,十几万人随军出征,却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军中的人回来。
吕布的目光看向陈宫身后远处的城中,那人勇武,可称无双,如今曹操来了,她应该也已经来了。
此次兖州和徐州联合,吕布倒是希望活捉那个女人,她不该死在这种地方,正准备离开之时,吕布对着陈宫说道:“军师,你注意一些。”
“我会吩咐下去,在青州打听吕雯的消息。”
连续数日,兖州军和青州军之间都没有正式的交战,吕布身着一身战甲,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牵着赤兔马看着远处。
原本他和陶谦说好,汇合一同向北海出兵,将青州分割两地。
陈宫有了决策,转攻为守,可立于不败之地,兖州军中奔出了一支骑军。
“张辽,张文远在此!青州鼠辈,可敢来一战?”
曹操站在城门上皱着眉头,对着身后的诸将问道:“谁去应战?”
“我军中有一军司马典韦,武力超人。”夏侯惇说道。
“好···”
“主公,我去。”曹昂上前抱拳。
“你决定了?”
“是。”
“孟德,我可以一同去。”
“无垢,吾儿就拜托你了。”
——未完待续——
张辽向着城门中看去,领头的是一个小将,张辽突然瞳孔收缩,小将的身边有一个人,玄甲白袍,带着面纱,腰间挂着一根大的离谱的毛笔,张辽压低了身子蓄势待发,他明白在此人面前,一个疏忽,恐怕就会送了性命。
“冲阵!杀敌!”
“呼!”张辽手中大刀一横,挥出一阵风声喉道:“杀!”
张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冲来的骑军中的那一袭白衣,曹昂冲在最前面,虽然年少,但是武艺不凡,张辽自然看得出,曹昂是初上战阵之人。
自己斩了这小将,当还能勉强来得及退走。
一柄大刀拦在了曹昂去路上,曹昂愣了一瞬,几乎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大刀顺着长枪斩落,劈到了他的面前。
张辽感觉到一股从心中生出一股寒意,顺势抽身避过长枪,定眼看去,正是那个白衣将。
“撤!!”
张辽不再准备继续交战,大喝了一声,就策马逃之。
曹昂傻傻的看着身前,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迹,站在城上的曹操一舒胸中的郁气。
到了城中,曹操已经从城墙上向着他们走来,曹昂带着骑军回营,而曹操和玉无垢留了下来,商议之后的战事。
吕布军中!
“将军,卑职请罪。”张辽站在营帐中,对着吕布躬下身子。
此战,他败的着实难看。
“罢了,败给她,也不算你的过失。”
“谢将军。”张辽行完礼,转身走出了营帐外。
“文远。”
“伯平。”
高顺的话不多,走到了张辽的身边问道:“听说你败了?”
“嗯,一招之敌。”
高顺皱起了眉头:“一招?”
一招就能将张辽打成这样,就连吕布都做不到。
“下次在你若碰到她,小心一些。”
“下次,我会领陷阵将她拦下来。”
“哈哈,好!”
玉无垢站在营房的门前,冬天本就寒冷,士卒保暖的衣服并不多,与此同时,陈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陶谦着实不能让他放心,阴雨绵绵。
吕布就叫人送去了书信,留一日让臧霸整军,后日攻城。
臧霸将信看完,让人带了一句话给吕布,需修整,明日攻城。
昨夜的雨下到很晚才停。
“将军,备战矣。”陈宫轻声说道。
“好!”吕布微微颔首。
吕布却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城墙之上,好是安静,城墙上依旧是一片寂静,就像是这城中没有兵卒,为何无人?
陈宫呆滞地看着城里,虚张声势,还是另有所图?
陈宫突然想明白了,这一战,本来就是必败之局。
“杀!”杀声暴起,万马齐鸣,兵甲如—潮’。
“曹孟德,陶谦。”
“将军,不是此时。”
“撤!”
吕布的身边,陈宫捧着一卷地图看着,错了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陈宫有谋略,但不是急智,陈宫将地图攥得微微皱在了一起。
“将军,陷阵军,可以断后。”
高顺与张辽是最早跟在他身侧的人,从并州—洛阳—虎牢关—长安—兖州—此地。
山道狭窄,让陷阵留下断后,吕布带着一丝不舍的语气说道:“莫负了陷阵凶名。”
“遵命!”高顺道。
“行军,撤!”吕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高顺看道张辽难得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