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看不清远处的模样,地上的近处是积着的白雪,远处能望见的是点点依依相聚的星月。
玉无垢端着坐在阿晴的一旁,碗上飘散开来的热气扑在脸上,让有些凉的面孔上像是有什么化开了一样,带上暖意。
“诺。”玉无垢将手里的一只碗递给了阿晴。
“公主殿下,折杀奴婢了。”阿晴的低着头接过碗,看向碗里盛着的东西问道:“公主殿下,你又做新的吃食了!?”
“好吃。”阿晴吃了一口后说道。
玉无垢笑了一下:“是吧。”
两人坐在雪地里吃着。
不久以后就收到武帝驾崩的消失,纵史册千年,少有得望其项背者。
长安花落尽,不闻踏马声,城中刚下完一场雨,清风拂袖,路上也是清宁了许多。
长安的一处小楼之中,一个画师放下了笔,展开着的是一幅女图,画上的女子眉目轻舒,手握酒盏,坐于雪中,传倾国之姿,世间奇丽。
冬雪下了一年又一年,几乎每一年下雪的时候,那个山坡上都会坐着两个人,看着雪花飞尽,看着那白皑盖住荒原。
玉无垢偶尔会在雪地中舞剑,丫头阿晴会坐在一旁看着,她不懂剑,她只是觉得那灰白色的衣裳在雪中很美。
在经过昭宣中兴的时间中,或是每一日,每一年都是如此,让阿晴都不曾觉得时间在过去,像是被停留在了一个时刻,一个让她不想离开的时刻。
直到阿晴的发鬓开始泛白,开始慢慢老去,她恍然发现已经过去了小半生。
而阿晴身旁的人却一直从未老去,青丝依旧,依旧是当年的模样。
她记起当年,玉无垢曾经说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还说,自己是她的故人之后。
当时没有多想,只当是一时胡话。
如今想来,可能她从来说的都是真的,是自己糊涂了而已。
玉无垢从来不说自己没有变老的事情,丫头阿晴也从来不提。
那一年又是一场大雪,两人坐在山坡上,那飞雪在侧,丫头阿晴却只是看着玉无垢。
雪片飞着,出神间,她想变成一片雪花,这样可以落在她的肩上,丫头阿晴回头看了一眼那屋中,透过没有关紧的窗户,她还能看到里面的人。
整了一下背篓,她回过身,失神地顺着小路渐渐走远。
等到玉无垢醒来的时候,小院里已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丫头阿晴走了,玉无垢在桌边站了半响,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汉武帝时期,武帝用董仲舒之言以尊儒术,相反的另外的百家之说则是多有冷落,许多学说甚至因为无有后人而来有了传承之危。
于后人说,此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作为一个国家自然需要一个统一的思想和统治制度,如此可以巩固皇权。
法以治统,儒以治世,道以治民,法家作为一种统治思想,不得流传于民间,所以被禁止在民间修行。
而纵横家呢,被视为动以唇舌,扰治不安的学说被罢黜。
其中墨家就是一者,墨家思想与统治者思想是不契合的,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墨家多是站在弱者的立场争取利益。
墨者难为官,其思想也太过兼爱,在人世道上也难存,使得墨者难为贵。
此时汉元帝刘奭,多才艺,善史书,通音律,少好儒术,为人柔懦,宠信宦官,导致皇权式微,朝政混乱不堪,西汉由此走向衰落,豪强地主兼并之风盛行,**集权逐渐削弱,社会危机日益加深。
外戚、儒臣、宦官三种势力角逐,宦官成为大赢家。
匈奴统治集团内部出现权力之争,初有“五单于争立”,互相不容,屠戮兼并,最后形成南匈奴呼韩邪单于与北匈奴郅支单于的对立。
汉元帝刘奭为巩固边塞和平,让王昭君和亲匈奴,王昭君出生于南郡秭归县的一户平民之家,王襄之女,其父王襄老来得女,视为掌上明珠,兄嫂也对其宠爱有加。王昭君天生丽质,聪慧异常,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峨眉绝世不可寻,能使花羞在上林”。昭君的绝世才貌,顺着香溪水传遍南郡,传至京城。汉元帝昭示天下,遍选秀女。
王昭君入宫以后,由于不肯贿赂宫廷画师毛延寿,毛延寿将王昭君画得并不是十分美丽,因此没有被选入汉元帝的后宫之中。昭君进宫多年,得不到皇帝临幸,心生悲怨。
汉朝的属国南匈奴首领呼韩邪来长安朝觐天子,以尽藩臣之礼,并自请为婿。元帝遂将宫女昭君赐给了呼韩邪单于,并改元为竟宁。
单于上书表示愿意永保塞上边境。
王昭君抵达匈奴后,被称为宁胡阏氏(yānzhī)。昭君和呼韩邪单于共同生活了三年,生下一子,取名伊屠智伢师,封为右日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