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瑰觉得让她去邀请凯厄斯还不如一个人去舞会上丢脸:“我不要。”
不说她能不能邀请到凯厄斯,对方身上的布料看着都比她这个人要贵,她自认为还没有这样的胆子来做邀请一个见过两次面的人去跳舞这种事,而且他很大几率不会答应吧。
“他都主动要你电话号码了!”
雷妮对于东方人的矜持表示不能理解,“爱情是要主动的,你不能像个蜗牛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一辈子,好多本属于你的机会会溜走的。”
梅瑰被说的有些意动:“可是……”
“这是让安德鲁以后不再纠缠你的最快捷的办法,”雷妮的话给了梅瑰会心一击,“再说了,如果对你没意思的话,他为什么要你的联系方式呢?”
当晚,梅瑰抱着手机在床上碾转反侧,看着昨天晚上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来的短信很是犹豫,对方发的消息和他这个人一样,都是极简风格。
上一条消息还是他发过来表明身份的:“凯厄斯”
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或许他没有找到标点符号也不一定,毕竟昨天他连电话卡都不知道。
“真的好羞耻啊……”梅瑰在做最后的挣扎,“如果他拒绝的话怎么办?”
雷妮好像知道她的性子,发了条消息催促她:“想想安德鲁,梅瑰。”
这一条消息打破了梅瑰的最后一点犹豫,她翻出了凯厄斯给她发的消息,随后将早已打好腹稿的文字发过去,随后也不管回不回,就逃避似的将手机塞在了枕头底下,紧闭双眼并且捂住了耳朵。
就在同时,尽管她捂住了耳朵,梅瑰还是听到了她的窗户外响起了一道格外刺耳的短.信提示铃.声。
距离近到好像就在耳边一样。
梅瑰支起了上半身,往窗外望去。
那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怀疑地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掀开被子起身到窗户边上听了一会儿,最后又鼓起勇气拉开了窗帘。
什么也没有。
她对站在屋顶的凯厄斯一脸狼狈地关掉手机的样子毫不知情,重新拉好窗帘回到床上,从枕头下翻出手机开始发呆。
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消息。
是不是已经睡了?毕竟这么晚了……
梅瑰现在毫无睡意了,她抱着手机盯着和凯厄斯的消息屏幕眨也不眨,他不会在考虑怎么拒绝自己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梅瑰在被子里哀嚎一声,应该再和他多熟悉一下再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的。
深夜——
身着黑斗篷的人影钻入洞穴般的大厅,正中央站着的黑长发男人微笑着,似乎等他很久了。
他喊了一声:“凯厄斯。”
那道人影如雕塑般停止了下来,他摘下了兜帽,露出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庞,黑发男人和他拥有着相同的苍白皮肤,此刻,他好奇地询问:“你最近在忙什么事情吗?”
凯厄斯面无表情:“只是出去走一走,阿罗。”
“是吗……”阿罗朝他走了两步,“我们在警局的内线说……有人看到了你上次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