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将月光遮蔽,许枭和北斗往山脉的方向赶路,很快周围的能见就接近伸手不见五指。
太黑了,许枭倒是无所谓,他在黑暗中的视野不会比有光线的时候差太多。
但北斗就不行了,虽然视力比普通人强很多,但是在这黑暗的环境中依旧难以前行。
她在神之眼里带着的手电筒,在着黑暗加浓雾的情景下起不到太大作用。
所以,两人就打算原地休息,等到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许枭徒手撸倒一颗大树,跟撕纸板一样把树撕成小段,当做篝火的燃料。
“这雾气也太邪门了,我那么大功率的手电筒都没啥作用。”
北斗掏出打火器点燃篝火,吐槽这恶心的浓雾和自己买的手电筒。
如果不是在国运战场外面用过,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买了个假的手电筒。
这雾林到了晚上很冷,约莫只有几度,搬两截木头当椅子,北斗伸手烤了烤火,感觉暖和了起来。
人生还真是奇妙啊。
在稻妻的海域上被一道前所未见到雷暴给劈到了这个世界,没过大半年又进入了这个国运战场。
北斗的性格再怎么随性,大大咧咧,也还是有些想家了。
想提瓦特的大海,想家乡璃月,想南十字武装船队的大家,想香菱那小姑娘做的菜,想凝光那个一身富贵病的女人。
这些想念最终都化作一声短叹,然后便不去想了。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以后有没有机会回去,前方的路,依旧还是要走下去的。
“要喝酒吗?”
北斗从神之眼里掏出两瓶酒,晃了晃问许枭道。
“来一瓶吧。”
许枭接过北斗丢过来的酒瓶子,打开盖子灌上一大口。
这酒的度数不低啊,许枭一看瓶子,上面写着60度。
北斗灌了一大口酒,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然后把瓶子放在了脚边。
现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危险的情况,北斗没办法畅快痛饮,得有节制的喝酒。
温暖的篝火照亮了周围几米的地方,光亮无法穿透浓浓的雾气。
静坐了几分钟后,北斗抬头看向了许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