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才走没多久,王盟就从病床上下来了,脸色难看得很,简直要比中毒的时候脸色还要差。
我就纳了闷了,是谁能那么厉害跑到我那去下毒,真当外边的守卫是摆设不成?
之前我查过了,不过不小心按错了键盘,全删除了。
我没说是她。
我也没说过是汪家的毒。
刚刚吴邪所说过的一句句不停在脑海中回响,王盟双手抱着脑袋一时间的痛苦难忍,眼圈已经变得通红,蓄满的泪水强忍住没有落下。
甭管我靠不靠谱,不是把你这条小命给拉回来了?
终于忍不住泪落,王盟有些失力的跌坐在地上,呜呜烟咽的哭出声来。
莫道男儿不弹泪,只是寸心未竭枯。
回到庄园,吴邪惊讶的看到桌子上摆放着本应该在前几天就扔出去的毒茶,先是微微一愣后就笑了,拿着茶壶亲手扔到了垃圾箱里,呢喃了一句:“这样,一切就都过去了。”
张起灵微微色变,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没有过去。”
“小哥。”吴邪漫步到沙发上坐下,淡淡笑着说道:“我这一生其实也没什么坚持,只想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就这样就足够了。”
“他不是你身边的人。”
“他是!”收敛笑容,吴邪的神色变得正经起来:“跟了我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算我身边的人?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难得的激动,情绪很大,似是警告。
“行了,人王盟前些天刚救了我的命,你卸磨杀驴也要过几天啊,再说了,人家是怎么惹到你了让你这么记恨?”吴邪笑的邪性,“还是说我今天给他喂药你嫉妒了?吃醋了?”
张起灵偏了偏目光,“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我知道。”吴邪沉声:“可是我不能。”
“这始终是个祸害。”
“祸害?谁不是呢?我自己都是个祸害,祸害遗千年小哥你就不要管了。”吴邪的手指轻叩了下桌子,道:“这件事情……结了。”
一锤定音。
北京。
这几天萧浪的心中很不安定,虽然已经算是退出这条道但杭州的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入了他的耳朵中,这明显是有人在刻意散播。
吴邪的堂口已经废了好几个了,据说就连他悉心护着的那三个少年都伤重住院,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
再次抿了口茶,他站起身来,看样子该去解家一趟了。
幽暗的小巷内。
黑瞎子的枪口始终瞄准着一个中年人的身影,却没有扣动扳机,过了个两三秒又将枪口撤了回来,口中“啧”了一声嘟囔:“我那徒弟也真是太不靠谱了,要真的狙杀了这个人我还能跑的了?这是让我这个师父给他玩命啊!”
然后再次举枪瞄准,又过了个几秒再次放下,继续嘟囔:“话说他让我动手了吗?嘿,好像还真没有,那到底还杀不杀呢?”说着看向了自己腰间放着的白色小瓷瓶,笑容有些苦涩,“也不是不能跑出去,可这个东西能不动用还是不动用的好,瞎子还想着多活几年呢,至少得把那朵花祸害了。”
说完,收枪起身,悄悄的隐退了身形。
楼外楼。
“美女,再来瓶酒!”杨好嘻笑着喊了一声。
“杨好,你小子行不行啊?”旁边一个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行就闪边去,老子和他们几个拼了!”
另一个人就笑开了:“老杨,你和我们拼了?看待会儿谁先醉倒,真当自己千杯不醉啊!”
服务员已经拿酒来了,杨好直接就开了给自己满上一杯,“我不行?是男人就别说不行,来,喝,丫的还干不过你们!”
“行啊,你小子还敢叫板,来,喝!”
一桌子的人都举起杯子,“咕嘟”“咕嘟”的就往嘴里灌,没有人注意到杨好眼底闪过的一丝精光,更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孩子。
打成一片?开玩笑呢吧!既然孩子和你们打不成一片,那就为你们的轻敌付出代价好了。
杨好知道,这一次酒肉之后,自己手中的把柄说不定就要再多上几个了。
娘的,为了你们老子练酒量容易吗?靠,你们让我酒精中毒三次,我让你们后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