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视线扫过祥子手上的匕首,吴邪的声音带着怒气:“祥子,你做什么?”
“你不是不念旧情吗?黎簇少多少肉我还给你,不就是一刀吗?”说着,在吴邪错愕的目光中反手朝着自己腹部捅了进去。
张起灵看着微微色变,却没有出手阻拦,而是将目光偏向了吴邪。
“你……”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吴邪脚步动了动要过去却又忍住了,冷冷的说道:“你以为这就是我要的吗?”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祥子抬起头看吴邪,腹部的刀子突然就拔了出来,“但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爷,你真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吗?”
吴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看着祥子腹部涌出的鲜血偏了偏头,道:“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是一刀能解决的事了。”
祥子松手,匕首“咣”的一声掉到地上,脸色有些苍白的笑了,“矫情!”
说完,也不等吴邪反应过来,脚步有些踉跄的就离开了。
等祥子出了院子看不见人影的时候,吴邪才吼了一声:“杨好,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老大!”杨好本来就在偷听,听到吴邪叫他推开门就跑了出来,看到地上染血的匕首心中一颤。
吴邪也看着那匕首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摆了摆手说道:“去,外边看看,把他给我送医院去!”
“哦,是。”
杨好跑出去了,吴邪则再次瘫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的很。旁边的张起灵想给他抚平眉头,却被他伸手给拍了下来,抿了抿唇拿过茶壶就往自己嘴里边灌。
喝了好几大口,吴邪的声音有些落寞:“小哥,我要的是什么?”
张起灵皱了皱眉,沉声说道:“不怪你。”
“不怪我?\"吴邪的身子往沙发上失力的一倚,道:“能说句实话吗?黎簇和祥子的事儿那个我脱得了干系?呸,这算什么?一个个都不听话到最后所有的责任还都堆到我身上来了!”
“吴邪。”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张起灵拿过他的手握在手中,说道:“凡事皆缘,他们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就是一种缘分,不管结果是好是坏谁都怪不了的。”
吴邪听了诧异的看他,“小哥,这话好耳熟!”接着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我在墨脱当和尚的时候常说的吗,嘿,忘了小哥你也当过喇嘛,说起来是不是特顺口?”
眸光温柔了一瞬,一向冷冰冰的人竟然对吴邪这话回了一句:“是挺顺口。”
呦呵!吴邪就惊讶了,行啊,这瓶子会开玩笑了,有进步有进步!
祥子自然不会有事,他那种老油条下手有分寸,连住院都没住包扎一下就回去了。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受伤太轻,主要是因为堂口的事情太多不敢耽误,吴邪知道了想骂他几句但看他那样子又忍住了,倒是把大部分的事情全揽了过来。
黎簇还没从医院回来,苏万这些天天天都在那里看着,杨好开始和周围的堂口老大打成一团。吴邪倒是小看了这小子,把表面上的世故圆滑玩了个溜顺不说还收集了不少别人的把柄,也不知道揣着什么坏呢。胖子这几天没在医院也没回庄园,吴邪猜测着可能和那个童染有关,有些担忧但想起胖子的精明又笑了,想整倒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从堂口溜了一圈回来,吴邪有些口干舌燥的就倒了杯茶刚想喝,外边王盟急匆匆的进来抢过杯子就灌进自己嘴里了,刚喝了一口就“噗”地吐了,吐着舌头脸色就变了,“烫,怎么这么烫?”说着把杯子砸到桌子上就跑到旁边房间去了,估计是去找凉水。
吴邪看着有些好笑,看了眼旁边的张起灵发现他也在错愕,整个就笑得更灿烂了,只是眼神之中却没有多少温度。
过了一会儿王盟出来了,对着吴邪就抱怨:“老板你故意的吧?这么烫的水怎么喝,你看我舌头都烫红了!”说着还伸出舌头给吴邪看。
吴斜睨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道:“我又没让你抢,你胆子倒是够大的,连我的水都敢抢了?”
王盟一个激灵,立刻说道:“没,老板你别多想,这不是外边处理事情太渴了嘛。对了,你猜我今天在堂口看见谁了?”
“谁,你老妈?”
靠!王盟顿时黑线,敢不敢不这么蛇精!
虽然无语,但还是做出了一副喜洋洋的样子兴奋地说道:“是琉璃孙,就是你回来时候堵门的那个,以前也经常和你作对!”
吴邪看着他也是无语,“琉璃孙来了你怎么这么高兴?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老爹吧?”
“……”老板,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吴邪表示:果断不能啊,谁要跟你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