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起灵这么一搞本来还得意洋洋有心思发坏的吴邪几乎是黑着脸将身份证交给他的,没有什么叮咛嘱咐和款款爱意,只剩下满腔的郁闷。
靠,死瓶子你要不要这么拆我台!
虽然把吴邪整的要多郁闷有多郁闷,但走出吴山居的时候吴邪却觉得整个都神清气爽起来。嘿,王盟你小子不是要看店吗?行,我就让你看店,从白天看到晚上、从今年看到明年,让你得瑟!
和张起灵并排在杭州的街道上安静走着,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先不说以这瓶子的性格会不会来逛街散步,单说吴邪周围潜伏的危险就让他隔绝了这种安逸,而如今……
身边带个瓶子,两旁没有敌人,真是乐活啊!
按理说以吴邪现在的身份别人要动也是真刀真枪的来,没什么人敢再像苍蝇一样的腻烦人,可偏偏就有出头的苍蝇。
“哎呦,这不是小佛爷嘛!”一个浑身横肉的人拦在了两人面前,让张起灵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吴邪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没有理会,从旁一侧便要绕过,对方却不依不饶的再次错步拦住。
这就让吴邪生气了。一只狗冲你叫没关系,毕竟狗这东西就是要吠叫的,可他要是老跟着你叫唤你就会烦了,估计会一脚把他踢回去。
吴邪拿眼冷冷一扫,光是冷冽的眼神就让对方不自在起来。吴邪认得这个人,所谓的杭州顽固就有他一个,却实在是拿不上场面。不说比之萧浪,就连他之前收服的势力都比不上,所以一个小蚂蚱跳了也就跳了,根本没去管他。可今天吴邪却郁闷了,谁能成想这只蚂蚱居然蹦跶蹦跶还蹦跶到他跟前来了,不想活了也麻烦你死远点行不?
吴邪发现自己已经不仅仅是流年不利能形容的了,这人生满满的都是悲剧吧?从自己一出生就被各路人盯着,后来下斗都是被算计的,他娘的还开棺材就中奖奖励粽子一个,有时候甬道里走着都能碰到“再来一只”的大奖。后来就更惨了,为了一个人几乎把自己给折腾废了,生生的失败了十七次才最后成功,成功的原因居然是三个变数最大的小孩子,现在最难搞的一个就住在家里边天天的烦人。很好,这些毕竟都过去了,自己现在也算是个人物,没人能够再让自己受难……个屁!看看今天一天都怎么过得?就想着和闷油瓶子好好的待一会儿结果上车就受了的哥司机一路上的摧残,到了古董店还让王盟和小哥的互动整个把世界观给摧毁了,得,世界观什么的不重要,反正爷世界观就没正过。装作没事人一样的散散步想消化一下吧,结果……谁能告诉他这王横哪里冒出来的?
他娘的,他年年犯太岁天天犯太岁吧!
吴邪看着这王横阴森森的笑着,很久没这么想弄死一个人了,你就这样突然出现真的好吗?到底是哪位大能知道他心情不好派你来让我出气的?
王横没见过吴邪,或者说是只见过一面,他成为小佛爷时远远地望见过一次。因为离得远所以看不真切,只觉得一个小鸡子一样的人物怎么就能掌控杭州呢,再加上没见过吴邪的手段所以一直并不服气。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了,他根本不知道他面对的这人有多么可怕,只觉得今天他一个人(无视闷油瓶)出现在大街上是个机会,就算弄不死他也能挫挫他的锐气。
好吧,既然王横这样想,那他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吴邪先是对着张起灵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哥,真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也是我整治的不严谨,让这杭州地界遍地狗吠,没事,我马上处理好。”
那王横一听可就火了,本来就觉得吴邪没本事张口就骂起来了:“你他娘的说谁是狗?毛都没长齐的东西……啊……”
吴邪看着对方的身子飞了出去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就看着张起灵无奈了:“小哥,这种小杂鱼伤不到我,我能处理的。”
“我知道。”他只是应了一句,并未解释。
吴邪的心中暖暖的,他知道张起灵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这个瓶子啊现在在向所有人宣布呢,自己是他罩着的人谁动谁死。呵,这几年都是别人跑到吴邪这里求庇护没成想他竟然被这瓶子给护起来了,这并不让他感到被小瞧,反而有着些许的喜悦。
可是啊,要是他这小佛爷真的要靠着别人庇护,恐怕也活不了这么长久。
所以他走过去,对着地上完全失去战斗力的王横腹部就是一脚,这一脚踩得狠戾干脆,就连张起灵都没反应过来。
王横本来还在惨叫,这会子直接就两眼一翻昏迷了过去,下面大小便顿时失禁。
与这肃杀的场景截然相反,吴邪的脸上始终笑眯眯的,直接就踩着他的身子踏了过去,好似刚刚不过是在悠闲地散步一样。
张起灵见了微皱下眉,却没有说什么,直接就跟上了吴邪。
两人安静走着,谁都没有开口,心里边却都装着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