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听胖子说开了:“你是不是真想上去接替小哥守门?”
吴邪一怔,马上又笑了起来,“胖子你傻了吧,真当我十几年前小天真呢?老子凭什么在那守门?他要不回来我就把门炸了把他绑下来!”
虽然吴邪这样说着,但胖子并没有高兴,反而再次叹了口气。他太了解他这个兄弟了,也不知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他现在心里难受,憋得慌。
“吴邪,你真要做的话我不会拦你,我知道小哥就是你的一个心结,出生入死十多年了,我也看透了,你俩的事儿我根本插不上手。”胖子知道,他拦不住,就算拦得了他的人也拦不住他的心,到时候整个人失魂一样不死不活的更加悲哀。
人啊,总是要有个念想,总是要有点惦记的东西才叫人,生无可恋行尸走肉的活着,那不叫活着。
吴邪明白他的意思,既然胖子已经把一切都说开了,他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却也没玩煽情,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吧,胖爷你就在长白山下等着,还说不定是小哥下来还是我背着尸体下来呢!”
吴邪说的戏谑,胖子却听得不怎么是滋味。吴邪想到的东西他都想到了,可这一路上东拉西扯的都下意识地避开那个话题,他不太敢想象如果小哥真的死在了青铜门里吴邪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没想到这会子他居然自己提了起来。
这俩人啊,一个把自己关小黑屋整整十年,另一个为了他生生把自己折腾成了蛇精病,这俩人啊。
胖子自豪的想着,这俩人,是胖爷兄弟!
“放心吧!”胖子拍着胸脯保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小哥饿着,要真让你守门胖爷我天天的来这给你送饭。”
“那敢情好!”吴邪笑得一张脸都抽搐了,“记得带火锅来,这地儿能冻死人,是个吃火锅的好地方。”
“嘿,你就瞧好吧!”
胖子终于不再阻拦了,吴邪却又被一旁默不作声的黑瞎子拦住,有些气闷的嚷嚷:“我说你们说好的吧?玩接力呢这是?”
黑瞎子从口袋掏出一块黑色的手表递给吴邪,笑得邪性:“乖徒儿,师父现在可不敢拦你!”
“叫什么呢?”
黑瞎子摆摆手,“小佛爷行了吧?还真以为你有佛性呢?”抬头扫了眼吴邪头上刚长出来的一层黑毛,“要有佛性,至少要把你脑袋上的毛剃了先!”
“少来!”吴邪摸了摸头,“老子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谁动谁死!”一句话出口,却又笑出了声。
“这表是花儿爷给你的,说是有危险就让你发信号。”
听黑瞎子说正事了,吴邪摆弄着手表嘟囔:“还以为小花把我整个忘了呢,没想到还知道给我留点东西,得,这表我就给小哥防身了。就是不知道这漫漫长白的能不能发出信号,看见你就知道靠不了谱!”
“嘿,我怎么了?再说这表又不是我设计的。这可是花儿爷请了不少人才搞定的,他说能发信号就能发信号,别的瞎子不懂,我就一粗人!”说着,黑瞎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听黑瞎子说他是一粗人,再想起之前了解到的这黑瞎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吴邪忍不住就有种恶心的感觉,总觉得“文人雅客”这个词放在黑瞎子身上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于是也说道:“粗人好,粗人才能不要脸的缠着小花。”
黑瞎子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却也不生气,那得意的模样就差没说“爷乐意”了。
吴邪拿过手表装兜里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可突然就生了事端,三个人横空杀出,两人手里端着劣质土枪,为首的那个直接就来了一句:“站住,不许去!”
吴邪打眼扫了一眼,突然觉得莫名的喜感,中间的那个身子瘦弱,小身板虽说不上是弱不禁风,但和两边大汉一比简直就成了小鸡子一样的存在,真是不想笑都不行。
于是他就真的笑了起来,指着为首那人喷笑道:“王盟,你小子这样搭配也不怕他们反水弄死你啊?”
这小鸡子一样的人,可不是说弄死就弄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