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龙,有种你就杀了我!狗日的,要是让我出去了,我他妈的整死你!”
按照许大马棒的估计,刘成龙肯定是不敢对他怎么样的,毕竟他是锅头山矿区的老人了,在这里他的影响力还是比较大的,而且他和刘成龙之间有过节这是整个锅头山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不相信刘成龙能狠到这个地步,置他于死地,最大的可能就是吓唬他一下,好让他就范,所以他才敢这样和刘成龙叫板。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刘成龙这次动手的决心,这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许大马棒,我佩服你,这个时候你还这么狂!实话和你说,今天把你弄到这里来,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
刘成龙阴冷地说道,同时蹲下身子,凑近了装着许大马棒的那个口袋,用手拍了拍许大马棒,“把他埋了!”
老黑的神情十分亢奋,用力地吐了口唾液,搓了搓手掌,屁颠屁颠地小跑着从车上拿出把尖锹,开始在废弃的窑口里挖起坑来,松软的泥土很好挖,很快一个深坑挖好了。
“大哥,送他上路之前,是不是给他来个痛快啊?”老黑龇着嘴问道,同时将手里的尖锹甩掉,从腰上拽出锋利的砍刀,跃跃欲试。
“不用了,给他留个全尸吧!”
刘成龙冷冷地说道,眼睛里充满着冷酷。
说完后刘成龙对老黑、马桶、李龙彪、范**几个人一挥手,老黑和范**两个人一人抬起帆布口袋的两端,一起用力将口袋扔进了挖好的泥坑里。
马桶和李龙彪早已经拿着尖锹等在那里,一等着口袋落到坑底,马上开始向泥坑添埋。
疏松的泥土一锹锹地扬下去,砂砾击打着帆布口袋,在漆黑的夜里发出刷刷的声响,此时口袋里的许大马棒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这次活埋是要玩真的了!
他开始拼命地挣扎,同时扯开嗓子大声呼救,期望能有奇迹出现,挽救自己的生命。但这个废弃的金矿远离其他矿口,要说近倒是离飞龙金矿最近,除了飞龙金矿的人,就是在白天来这里的人都很少,何况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伴随着许大马棒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泥土一层一层不断地覆盖上去,终于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曾经显赫一时、横行锅头山整个矿区的许大马棒就这样永远地长埋于这个荒凉的野外!
刘成龙看着眼前埋葬许大马棒的这一块金矿窑口,对老黑说:“把洞口封了吧。”
老黑二话没说,叫上几个弟兄,把洞口封了个严严实实。
刘成龙点燃了一根烟,默默地抽着,许久没有作声,不知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突然转过头问身边的李龙彪:“龙彪,你怕死吗?你说咱们以后会是个什么结局?最好是死在战场上,我可不想像许大马棒这样!”说完他自己苦笑了一下。
许大马棒的死其实很冤枉,原本他是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那怕他只是小小地让一步,刘成龙也不至于非得要他的命,但他坚持不妥协,为了迅速统一整个锅头山,刘成龙必须这么干,让所有的人知道:要么低头!要么丢命!中间绝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大哥,我们非得这么干吗?”李龙彪小心翼翼地问。
“唉,没办法了!”刘成龙叹了一口气。“目前八路军的处境非常艰难,蒋委员长虽然拨付了一些军费,但少得可怜,他们又深入在敌后,物资非常匮乏,他们的武器装备甚至还不如我们的。他们没有弹药、没有粮食、没有药品,就是现在这么冷的天,他们还穿着单衣饿着肚子跟鬼子拼命。龙彪,你没上过战场,不知道跟鬼子拼杀的残酷。有时候一场战斗下来,往往是尸首遍地、血流成河,那种惨烈状,不堪目睹。因此我要尽快为八路军筹措一笔军费,并且要及时送到他们手里去,以解八路军的燃眉之急。至于许大马棒,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龙彪沉默片刻,宽慰他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人,心里装着国家利益、民族大义,兄弟们会理解你的。这个许大马棒,是个老流氓了,以前作恶多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我们杀了他,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你不用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