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走得也不慌张,依旧是按照标准的林间方式,一前一后拉开五到十米的距离,齐天林如果想攻击,也一次最多只能攻击一个。
长途行进,重点还是保持频率,这两个人之间也不交谈,多年的默契还是有,中途不敢设置手雷绊发了,专心赶路,力求早点脱离这个区域。
齐天林也不慌张,他先掉头快速的去拆掉那三套M18剪刀步兵雷,装在后腰的收集袋里,加快速度几乎是飞奔着绕到这两人前方,以连幅的形式把三套雷都串联着装好绊发,以每个雷可以覆盖六十度范围,二十米射程的区域,整整围住了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不过林间阻碍比较多,影响有点大。
然后他就伏在另一边远远的地方等着,大概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几乎不可能是个伏击距离了。
快半小时后,这撤退二人组才勉强走到附近,断手的这位还是伤得重,话说十指连心,这把半个手掌都炸掉了,白骨嗤啦的,就算包扎好了,也还是疼得厉害,刚开始人体自身分泌的内啡肽还能起到一定的类似吗啡镇痛作用,现在这走了一阵,那种刻骨的疼痛就如同浪潮似的,越来越疼,而且随着步行心跳加快,那种疼痛就随着脉搏跳动一波一波的,让这人也忍不住哼哼两声,从战术背心口袋侧面的急救包里掏出一支吗啡,一下扎在自己左手手臂上,也不管头上的汗水涌出来就跟洗了头似的,随手拿头上的棒球帽擦一擦,又继续走。
在战斗中就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齐天林远远的看着两人走进自己设置的包围圈,才瞄准没受伤的那个开枪,因为有消音器,几乎没什么反应,这个浑身警惕的大汉就头部侧面绽开,轰然倒下,断手那个下意识的往侧面一滚,身体忽然就僵直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后背蹭到了一根绷紧的绳子!
这种原始森林哪来什么绳子,必然是什么埋伏!
M18炸起来的声音很沉闷,七百颗钢珠被C4炸药弹射向设定方位,最远的甚至能飞250米,齐天林要在侧面赶人,所以才跑这么远埋伏,他可不想待会拿匕首在自个身上挖钢珠!
断手这位几乎是瞬间就毙命了,浑身上下都血肉模糊的。
齐天林跑过去看看,搜搜身上,没什么特别的好东西,就戴上别人的一套耳麦步话机,收好没引爆的两副地雷,掉头去上树找小姑娘了。
蒂雅放心得很哦,躲在树冠上的树叶里,小松鼠似的,打开一个罐头,美滋滋的在枪炮声中品尝黄桃罐头,还给自己立下了标准,每隔半小时才能吃一块,后来改成二十分钟,然后觉得十分钟一块也不错,最后是五分钟一块,可看看剩下也就两三块,就索性一下全收拾了,看见齐天林爬上来,还多不好意思的:“还有点糖水,你喝不?”
齐天林跑来跑去也觉得嗓子眼有点冒烟,接过来就一口全喝了,低头看见蒂雅在吞口水:“你再开一罐就是了,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我干嘛。”这傻孩子就知道嘿嘿嘿傻笑。
齐天林看看天色:“马上就要天黑了,他们估计也走不到,今晚他们警惕得很,我们就不去挑战高难度,就在这树上将就一晚。”
小姑娘就开始翻背包里的睡袋,这大树上顶部枝干茂密得很,稍微拉点绳子就可以做个吊床,还安全,除了猎豹能爬上来……
结果半夜还真有不速之客,一条非洲蟒,慢悠悠的爬上树,不知道是不是就奔着蒂雅来的,张开大口,居然打算连着睡袋就把蜷成一小团的小姑娘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