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就没有再说话,因为也到了目的地了,我们前方是一个三层木质牌坊,相比起前面的那些破旧古楼,这个牌坊就气派多了,虽然看上去也很陈旧,可是无论是从这个三进的规模还是顶头的三层设计,都能看出这个牌坊是下了功夫的。
牌楼上的正标题就是‘东陵’两字。
等走进时,我心里啧了声,我虽然见识过很多的雕刻制品,但此刻也为这个牌楼上的雕刻赞叹。
光哥就惊讶的说:“这个村子有钱啊。”
看我看他,他解释道:“一个村子有没有钱就要看这个村子村口的标示及他们的祠堂修的如何,前头门楼代表村子的对外形象,如果村长想要个虚名那就会好好修,这个可修可不修,但祠堂是一定要修好的,而且还要郑重的隆重的修,因为祖坟修的好,福荫子孙后代。”
他这话说完后,我看见金子龙看了他一眼,那神色应该是诧异,他大约是没有想到光哥会懂这些,毕竟这些东西在我们二十一世纪的旗帜下就是三旧。
光哥给我们解释完后,就跑上去看了。
我也跟过去看,李勋已经上手摸了,一边摸一边说:“这雕工了得啊。”
确实,牌楼的柱子上雕龙画凤,非常精致,最难的是防护技术做的很好,龙鳞一片片的都保存完好,这个牌楼因为有三层,很高,我看不全龙的全身,仰头看去只见柱子顶端刻了两尊白泽雕像。
白泽是守护神兽,很多牌楼上都有雕刻,有这个东西,鬼魅邪神不得靠近,这是陵墓与村子的隔断。
“这么大个也搬不动的,没用。”光哥一边说着,一边转悠到牌楼后面了,陈明则没有靠近,他站在边上看我们,表情淡淡的,在他这对比下,我们跟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
于是我跟李勋克制了一下,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看着牌坊上的字,这是一副对联,只不过内容还有点儿奇怪:“庭秋正阔,余裕泛归船清;”李洵念了右边的话:“柴荆之地,唯余水工天成。”
我跟李洵对视了眼道:“像是防御水灾的,看样子这个村子以前经常发洪水。”只能说是以前,因为现在一片荒野,看不到了,这牌坊后面是一片山岭,这个季节树木郁郁森森,这里的树木也比较杂,靠近这村落的两边是一片竹林,树林深处是一些高耸如云的大树,那树的高度仰着脖子都看的累,地上野草荒芜,能看见前面五十米左右的路,这儿的天气也奇怪,这都已经快9点了,也没有看见太阳在哪儿,白蒙蒙的像是罩在一片雾气中。
在这种天气下,前面的地界并不是那么美好,所以这大概也是光哥没有擅自跑过去的原因,但是他忍不住招呼我们:“咱都到这儿了,进去看看?”
“既然找到地方了,还是别进去的好。”金子龙在我们后面道。
光哥反驳道:“这怎么叫找到,连个坟包都没有,肯定是在里面。”
我感觉这个家伙非常积极,目的不纯。
我停住了脚,跟李洵都本能的看陈明,我是挺想进去看看的,这里什么都没看到,好奇心没有满足,古代人不实行火葬,所以我们得找到他们的陵地。不管要不要给那客栈的一家九口入土,NPC提供的线索都要来看一眼。
但是我自己也不敢进。
所以看他举步往牌楼下走,我们也跟上了,那个金子龙看我们都不听他的,在后面喊:“你们会后悔的!”
光哥喊他:“你不愿意进来你就回去呗!”
我打赌金子龙一定会跟上来的,他跟着来不也是想看看坟地吗?果然
金子龙转角也跟上了我们了。
我们是沿着正前方的方向走的,走过五十多米的低矮灌木后,后面的路就不好走了,进入树林后,很多的灌木都齐腰深了,李洵郁闷的道:“这路都被盖住了。”
光哥道:“这些不肖子孙,得有多少年没给祖宗坟上拔草了。”
我的衣服也被刮破了,这衣服是夏天的,薄薄的一层,扎肉里了,我郁闷的道:“早知道拿个砍刀来的。”
光哥说:“那砍刀锈的连花都砍不动。”
我只好不说什么了。
陈明在前面开路,他折了一根小臂粗细的树枝,把周边的灌木荆棘挑开,勉强能走,我也有一根木棍,但没有他手速快,好在他开路时会停一下,我们鱼贯的跟着他走。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我终于在山脚下的树林里看到了坟地,一个个坟包,并不是很规律的排着,但是非常多,猛地一看也怪渗人的。
我本能的站住了,光哥口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口哨,这口哨在这诡异的环境里跟乌鸦叫似的,我搓了下胳膊,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什么声音!”我旁边的李勋也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他正往上爬,踩了一块石子差点摔倒,被陈明扶了一把,李勋站好后朝他道谢,声音还是有点儿抖,光哥笑话他:“别害怕,是你豹爷我吹的。”
李勋胡乱的摆了下手:“光哥你不能这么吓人啊,你这声音跟昨天晚上那什么一样。”
“昨天晚上楼下的叫声?”我问他,我也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但当时因为那条九头蛇更加怪异,我就没有顾上。
李勋嗯了声:“我们刚下楼,一大群黑压压的东西就直扑我们门面而来。叫声特别尖锐,我们被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时,就被他们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