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我有钱!”
展昭:……两个幼稚鬼。
不过开席之后,展昭就没了吐槽的心,主要是这道玉竹老鸭汤竟出乎意料得鲜美,这温汤入喉,竟有种五脏六腑都被轻轻抚平的柔顺之感。
“这汤……”
五爷见此也忍不住喝了一口,其实他这人是不太爱吃鸭子的,老觉得鸭子长得丑还有股鸭骚气,即便料理得好,也只爱吃浓油赤酱的,这等清淡的寡汤,他从前是碰都不碰的。
今日一喝,他竟发现自己错怪了鸭子。
原来做得好的鸭汤,竟有股甘甜入醴的味道,配着爽脆的玉竹,真是让人胃口大开。
“这风云楼的厨子,有点东西啊。”
南星却笑道:“这可不是风云楼的手艺,这配汤的方子是我们少爷早就准备好的,今日知道少爷要出门,我特意让人一早炖着的,这汤润阴清肺,因加了沙参,还能滋补身体呢。”
展昭已经一碗汤下肚了,如此只觉通体舒畅,便赞道:“黎兄的药膳江湖闻名,如今一品,果然名不虚传。”
五爷却莫名有些酸溜溜的:“你一认识他就让下人煲汤,怎么认识我的时候,不见你煲汤啊?”
黎望当即回了一句过去:“你怎知道南星没煲,还不是你五爷视而不见,若不是展兄先喝,你会伸手舀汤吗?你怕不是连看一眼都觉得这鸭肉长得丑吧。”
被句句命中的五爷只觉得这世界已经没爱了。
于是他将汤饮尽,又迅速给自己舀了一碗,才岔开话题道:“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同你们计较。今日五爷心情好,便与你们说说我今日的收获。”
展昭却很讶异:“什么收获?”
白玉堂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他根本没告诉展昭自己在查章洛案的冤假,故此便道:“实不相瞒,这次我们前来郑州府,是为了找叶青士老先生求医,只是老先生还未到,却听闻鹤云堂卷入了一桩杀人官司,便想打探打探清楚。”
展昭表示自己一个字都不会信,但他还是给出了一个体面的态度:“哦,竟是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黎望的错觉,他总觉得展昭这态度,活似哄小孩儿一样,哎,这年头开封府公务员还挺多才多艺。
“不错,今日五爷我找到了一个耳听证人!那人曾亲耳听到叶云之子叶绍裘口喊‘我爹杀人了’,如此,展护卫觉得此案如何?”白玉堂说完,脸上正经得不行,唔,如果他没有伸手再舀一碗汤的话,就更正经了。
“这等话,可不能胡说,白五爷可明白?”
白玉堂争锋不退:“我胡没胡说,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黎望见两人你来我往,忍不住打断道:“那个,五爷你可能是个法盲,容小生科普一下,叶小裘他患有痴症,换句话说,他的话并不能作为呈堂证词使用。”
“什么?这律法怎的这般不讲理?!”
黎望很有理由相信,如果制定律法的人正在同桌喝汤,五爷绝对能拔刀搁在人脑袋上,摁着人把律法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