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袭来,冷冽的空气让她更镇定。
四周没有人,没有狼,只有满天的雪和光秃秃的树林,和一间落了雪的屋子。
朝卿卿不经意的打量着那间屋子,屋子前竟然还长着花。
怎么可能在冬天会长出花?
娇嫩的花被雪轻轻拍打。
梅花树的花瓣飘落下来,落到了雪上。
“走吧。”陆辞的语气平淡,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矝贵的样子。率先走在了前面。
朝卿卿不想动,但太冷了还是跟上了。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屋子里内生着炉火。让屋子里干燥温暖。
桌子上摆着小吃,糖炒栗子,叫花鸡,糯糕,糖人,脆饼,烤地瓜……
陆辞坐下,倒了杯热茶。
朝卿卿忍住颤抖一脸平静的坐下。
朝卿卿发现茶是热的,烤地瓜也冒着热气。
显然这些东西都是新买的,可她怎么没听到他让别人买东西来。
陆辞坐下来喝茶,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神情。
朝卿卿也坐了下来。
“怎么不吃?”陆辞叫她一动不动眼中带着丝丝的不解。
朝卿卿嘴角抽了抽,这人有没有眼睛,没看出来她对他看着不顺眼?她是有多没出息被人家差点掐死还能若无其事的吃着他给的东西?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朝卿卿越想越气,只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冒着,看也不看他一眼。
陆辞叫她不说话也不看他,右手转了转檀株手钏,微微一用力,捏碎了一个。
最后,陆辞皱着眉起身走了出去。
朝卿卿顿时觉得心里解气,她闷死他。
朝卿卿随手拿了个栗子偷偷的看向外面,快速的拨开扔进嘴里,然后把壳放在最低下,慢悠悠的起身打量着四周。
她现在是在相当于客厅的位置,而她的右边就是睡觉的地方。
这个屋里的摆设和陆辞房间里的不同。
这的摆设一看就是女子的摆设,哪里都柔柔的。
这个屋子虽然很干净,但这应该没人住,虽然不管是哪里都干干净净的,但是这的脸盆却很新,很干。
就像从来没有被水淋湿过似的。
不管是男的女的,肯定是要洗脸的。
老实说,朝卿卿仍然是生气的。
但是沉静下来她思考了一下陆辞的行为让她又觉得恐惧。
从某种角度来说,陆辞就像一个疯子,发疯的时候像地狱里的修罗,正常时和天上神祇一样。
他这种人多多少少心理不正常。
所以她大不了她躲着还不行吗。
朝卿卿拿了个糯糕扔进嘴里看着睡觉的那个房间,门是关上的。
她要不要进去看看呢…
朝卿卿纠结了。
在屋里不停的来回打转思考着这个问题。
最后决定,偷偷的看一眼。
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那,将门慢慢的,悄悄的打开了。
房间充满了柔和的气息,每个物件仿佛都在诉说它们的主人是个多么温柔的女子。
水蓝色的围帘挂在床头,而这个角度的阳光很好,照在床上呈现一副柔和之意。
雅致的书柜就在一边,每一样东西都保存的完好,淡淡的梨香弥漫在空中。
最让她注意到的是,在屋子的最中间,摆着一幅画。
那画中的女子,穿着月牙白的衣裙,那裙摆上是绣的是翠竹。
被风轻轻吹着掀起一点裙摆,像活了一样。
阳光洒在女子的白皙的脸上明媚动人,柳叶眉弯弯,眉尾微微向下。
女子坐在亭子里,鹅蛋大的脸带着柔柔的笑意,眼睛微微弯起,像一片春水。
她就静静的坐在那,用眼睛一看,身边的事物都变的温柔了。
朝卿卿觉得只有一句话形容的上她。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