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忽然怀念起自家师父了,虽然有时候很凶揍她的时候不手软,但平常还是很温柔的,哪像这叶舒怡!她真的明白她师父为什么不想让朝廷的人找到她了!这怕是不想被叶舒怡找到吧!
然而上了贼船,想下去就没那么容易了,面对叶舒怡的安排,南风也只能认了。
在叶舒怡的安排下,南风每日出去吃饭睡觉等生活必须之外,不是在练功就是在练功的路上,而这处别院的主人君晚也找到了个新的打发时间的乐子,每日出现在南风习武的场地,看着站在梅花桩上扎马步的南风,不是与叶舒怡下下棋,就是与人喝茶聊天,一度让南风有些怀疑自己是街上那些卖艺的,给这俩取乐呢。
可偏偏南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别看叶舒怡的注意力好似不在她这边,但她若是有一丝没做好或者偷懒,一颗石子就会毫不犹豫的弹向她的膝盖,撑住了没倒还好,若是一不小心从梅花桩上掉下去,得,再来一时辰。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这都是血与泪的教训。
那一阵她的膝盖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好不容易马步扎的让叶舒怡满意了,她的膝盖不用受摧残了,叶舒怡又叫萧寒带着人抬上来了三个木人桩,这木人桩是经过特质的,分三节可旋转,转动一个木人桩,不仅一个木人桩会动,剩下两个也会有引线牵着动起来,人站在中间,就会随时面前从不同方位传来的攻击,而这套木人桩还有根单独的引线在叶舒怡手中,只要叶舒怡一拽,这木人桩便会立马动起来,速度快慢全看那牵线之人用了多大劲。
而叶舒怡以锻炼反应速度之名,要南风站在中间,挡下所有的攻击。
这一天开始,南风不再是膝盖青一块紫一块的了,而是浑身上下哪里都有可能会受伤。
第一天结束,南风是被阿黎搀扶着回到房中,一到房中,南风便瘫在了靠椅上不动了,随后而来的君晚瞧见这一幕,掩唇笑道:“你这样子要是让师父看你到了,定然会不高兴了。”
南风却没兴趣再管这些了,有气无力道:“我也不想,可师伯也太狠了,出其不意就狠狠的拉一下,那还是实木的,好在我有内力在身,不至于被打断骨头,可也遭不住连续几个时辰被这么揍啊。”
君晚忍俊不禁,她看的出来,这小捕头在这几日被叶舒怡的摧残下,待她已经不像一开始的拘谨,甚至还少许有些放飞自我了,这怕是南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然而这对君晚来说却是个意外之喜的进展,说到底,这次还真的要感谢一下叶舒怡的到来了。
君晚笑了笑道:“好了,等会厨房就把热水送来了,你先沐浴,沐浴过后记得把药擦了,这才第一天,后面还有你受的,阿黎,你先留在这照顾吧,我先回去了。”
“是,殿下。”阿黎颔首应声。
“殿下慢走。”南风连忙道。
君晚轻笑一声,随后离去,见君晚不在后,南风咬了咬牙道:“叶师伯是真的狠,这种招数是怎么想出来的。”
一旁的阿黎白了她一眼道:“南捕头你这还算好的了,当初殿下练武的时候,可都是用的铁的,实实在在挨一下都得躺老半天的。”
南风听着,一阵错愕道:“铁……铁的?”
“对哦。”阿黎笑了笑道:“而且叶大人也十分严厉,比起殿下她们,南捕头你呀这待遇绝对是最好的了,当年还在扎马步的时候,殿下可是出了一点错都要加时的,可不像你,只有掉下来才会。”
南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皱了皱眉道:“可我只不过是她师妹的徒弟,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唔,这就不知道了,主子们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知道的。”阿黎眨了眨眼,正好听得房门外传来侍女送热水的声音,便笑道:“好了,南捕头你先沐浴,晚点我帮你上药。”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南风连忙道。
阿黎好笑的看着她道:“南捕头害羞什么,你后背的地方,你可能自己上的到药?”
“我……”南风一时哑然。
阿黎掩唇轻笑道:“好啦,你先沐浴,我去厨房安排吃食先。”
说罢便离开屋中,让侍女们忙碌。
然而阿黎并未第一时间就去厨房,而是转道来到了君晚屋中。
“殿下。”看着君晚,阿黎唤了一声。
“嗯。”君晚看着她,随后道:“这一阵子,你辛苦些看着她,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是,殿下放心。”
阿黎勾唇,笑着应声。